只听韩玉姗一声尖叫,玉容惨白,一只玉臂登时被黑衣老者五指攫住,奇痛澈骨。
矮小老头不禁一怔,怒道:“真是无耻之徒,居然挟凌晚辈以作要胁。”
黑衣老者肩头仍自鲜血渍衣溢出,涔涔满下,目中暴射阴鸷寒光。
只听他大喝道:“房老二,你又不是不知朱某向来行事不择手段。你再不退出,朱某管叫你心念成空,三人同归於尽。”
矮小老头胸中不禁大震,原来他此来用意也不是存下什么好心来的。
只见他眼皮眨了一眨,冷冷说道:“房老二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同归於尽只是你们二人罢了,别妄想将房老二拉上。”
说完身形退了两步,目光一瞬不瞬注视在黑衣老者面上。
蓦地,邻室一条人影电射而出,右掌啪地一声打在黑衣老者后胸上。
黑衣老者猛然瞪目张嘴喊出一声凄厉惨不忍闻的-叫,全身一阵颤抖,扑栽倒地毙命而绝。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矮小老头大感震惊,退了一步喝道:“你是谁?”
那条电射冲出之人,正是郗鸿。
他在勤习寒冰真经时,就听得邻室喝叱之声,他乃作贼心虚之人,心想如不是其父郗云甫找来,定是冯光向自己寻仇,不禁大惊,急急揣出一支“星寒钉”紧扣在五指上,身形疾闪在门侧。
此刻韩玉姗已退在门外,以目示意不准他妄动,郗鸿窥视外面只是两个老者在剑拔弩张,口中喝骂,不禁凝耳静听,蓄势戒备。
他一见姑娘被黑衣老者制住,心头大怒,左手又扣出一只星寒钉,准备一击不中又加一击。
於是两足一点,全身猛冲而出,右手迅如电光石火般按在黑衣老者“神道”穴上,一只“星寒钉”齐顶没入穴道内面。
黑衣老者疾风汹涌击来胸后时,已生惊觉,但变生猝然,一门之隔是何等逼近,怎么避得开。
只觉后胸一痛一寒,钉身爆裂,奇寒蚁窜布身,惨-一声,倒地气绝。
这时,矮小老头喝间之声未落,韩玉姗面目一寒,随即向郗鸿大喝道:“快,快杀死他
!”
郗鸿毫不思索,电闪欺身左掌迅疾无伦地一招“横断云山”猛劈矮小老者前胸,掌生奇寒,巨飚喷涌。
矮小老头面色一变,短锣飞出,点向郗鸿掌心,出手之快,间不容发。
郗鸿冷笑一声,右臂飞撤,身形滴溜溜一转闪欺矮小老头左侧,左手迅如电光般打在矮小老者左臂之上。
矮小老者右手短锣也是变招迅厉诡疾,寒光连闪,郗鸿就在转闪身形中,锣尖已破胁下连皮带肉划开寸余伤口,鲜血洒出。
两人均是仰身分开,只见矮小老头打了两个寒噤,面目惨变,冷笑道:“韩姑娘,想不到你心如蛇蝎!”
韩玉姗绽出如花笑容,道:“房伯父,先问你是否不存着好心而来,如非先下手为强,只怕侄女现在有如此安宁么?”
矮小老者身形猛震道:“此言极是。”说完转目投注在郗鸿脸上叹气道:“少年人,你日后将后悔莫及了。”
勉强说毕,似禁受不住酷寒模样,齿颤身抖倒地不起,终至气绝身亡。
郗鸿闻得矮小老者之言,不禁呆得一呆,思忖不出话中有什么涵意,大感困惑。
韩玉姗妙目一转,巧笑倩兮,盈盈依偎在郗鸿怀中,娇声道:“你莫胡思乱想,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江湖顽恶巨憝,理应该杀,有什么后悔的,倒是你外伤要紧,来,我与你敷药裹扎。”
织手一拉,郗鸿身不由主地随着韩玉姗进入邻室。
要知郗鸿也是聪明透顶之人,在韩玉姗为他敷药时,将两老者说话神情细心思忖一遍,觉得其中大有疑虑。
韩玉姗暗中留意郗鸿神色,知他已起疑,不禁幽幽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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