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乃足智多谋之人,心计之高与孙南平堪称一时瑜亮,弹指之间已想好说词。
他故作杀机毕露,冷笑道:“你二叔出得这绝壑,即赶上黄山,谅孙南平也难逃我掌下,非将他刖手断足,再点上九阴搜魂绝毒手法,让他受尽酸心蚀骨无边痛苦,慢慢折磨而死,方消你二叔心头之恨。”
黎玉珊间言急得花容失色,珠泪潸然,幽幽说道:“二叔,你爱珊儿么?”
韩崇眼中一亮,呵呵大笑道:“黎庸沈秉苍二兄当年与我趣味相投,情若手足,爱屋及乌,他们子女亦是我子女一般,何能不爱,珊儿,你知二叔最喜爱的就是你么?”
黎玉珊小嘴一噘,道:“二叔,你老人家最疼珊儿,可否答应珊儿一个请求么?”一付小儿女撒娇神态,逗人怜爱。
韩崇不禁一怔,道:“你可是想与孙南平求情?”
黎玉珊凄然一笑,道:“二叔料事如神,侄女心急当然瞒不过你老人家,他举措乖谬,侄女也不以为然,但对侄女总有一番抚育之恩,侄女总不能眼见他在二叔手下送命。”
韩崇目蕴怒光,冷笑道:“我定会不让你眼见就是。”
黎玉珊闻言大急道:“珊儿就是不亲眼目睹,耳闻也是不忍,二叔,你忍心让珊儿伤心么?”
韩崇沉吟良久,方长叹一声道:“好,我应允你不伤他就是……”
黎玉珊不禁大喜。
忽见韩崇语声一沉,道:“不过你也要应允我两个条件作为交换。”
此言一出,黎玉珊不禁呆住,见韩崇脸色甚为严肃,料不是说笑,答道:“珊儿最听二叔的话,只要二叔不伤他性命,珊儿件件依从。”
韩崇道:“好,我要你与沈贤侄成婚,生下子女,接替黎门香烟。”
黎玉珊心中虽是千肯万肯,却不料韩崇竟会此时此地提出,女儿家总是矜持害羞,不禁两朵红云飞上娇靥,低垂粉颈,不声不语。
沈谦也不禁俊脸通红,张嘴欲言,韩崇忙使了一个眼色,沈谦溜到口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韩崇见珊儿如此神情,心中当然明白就理,故作不解沉声道:“你不中意么?沈贤侄像貌人品,那一点不好……”
黎玉珊急得跺足,娇嗔道:“二叔,你……你这是怎么啦?”
韩崇呵呵笑道:“你答应了是么?要知沈贤侄命里多妻,你过门后不可捻酸吃醋,易犯小性。”
黎玉珊娇嗔道:“二叔,你老人家就是口没遮拦,少说点好不好嘛!”
韩崇面色倏又一肃,道:“那儿血海大仇由沈贤侄代报,我携珊儿暂奔六诏,不准珊儿过问江湖是非。”
黎玉珊不禁一怔,道:“眼前就有事尚需那儿料理,总不能撒手一走了之……”
韩崇寒着一张脸说道:“你有什么要事与我说出。”
黎玉珊便把詹少羽与陆文达逃去之事前后和盘托出。
韩崇道:“这个易办,有你二叔及沈贤侄不怕他飞上天去。”说时二指平伸而出,决如闪电,朝黎玉珊睡穴点去。
黎玉珊猝不及料,被点了个正着,轻嗯一声,身形仰下。
韩崇一把抱了个正着,笑道:“珊儿性情刁蛮,易犯小性,每每口不应心,这都是孙南平害了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习惯养成良劣环境不可谓之不巨,老朽为防患未然,不得已耳。”
沈谦唯唯喏喏,不置然否。
韩崇接道:“天象七式威力绝伦,不可轻露,这套剑招是老朽坠崖后静中参悟而来,日后对付一干盖世魔头,如匡九思、兀万等人必要时取胜之用。
令师桫椤散人、南宫康侯、严苕狂都是武林名宿,宇内奇人,一身武学才华都有异于凡俗,贤侄自是获益非浅,但练武之道,最需吸取别人之长,融汇一炉,再去芜存精,自创一格,方可发扬光大。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武陵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