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讥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陆文达眉峰浓聚,咳了一声道:“两位不可妄逞意气,大敌当前宜同心协力才是,此谷易守难攻,形势奇险,对我等无害有利,陆某选中此处,正是置诸死地而后生之意。”
突然,百丈陡削谷壁之上数声长啸腾起,尖锐刺耳,在这夜深月夜,啸声似水波送萍般向四外传播开去,山谷回应不绝。
群邪闻声不禁一怔。
陆文达忧形于色道:“娄兄,小弟臆料如何?”
黑衣老者不禁冷笑一声,目中寒电逼吐朝谷壁之上四巡望去。
陆文达语音方落,崖上响起数声凄厉惨-,接着人影纷纷翻落坠向谷底,叭嗒大响,骨断颅裂,血雨横飞。
黑煞党羽一片鼓噪之声,群情激动。
陆文达忙道:“詹兄,我等崖上尚布了明桩么?”
詹少羽面上一怔,摇头道:“未有!”
那坠崖身死之人又是谁呢?
陆文达用疑惑目光望着黑衣老者。
黑衣老者干笑了两声,道:“是娄某随身护卫八人。”
陆文达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这时,崖上陆续传出两声惨-,两条人影似断线般坠落。
黑衣老者忽然大声喝道:“你们扑向崖上,对付尽可施展辣手,不得……”
言尚未了,谷口忽刀光乱闪,涌进二十余人,像潮水一般不可遏阻,谷口把守之人纷纷退后。
这二十余人一冲进,便各找一人扑搏,刀光横飞,寒飙劲卷。
黑煞党徒不下七八十人,半数一涌而上,展开了一片罕睹少见之生死凶搏场面。
那面谷口又告传惊,潮涌推进廿余九宫山黑衣大汉,亦展开混殴尘战。
黑衣老者发出一声震天狂笑,拔出眉头长剑,二道光华腾出,曲指一弹,铮的龙吟响起,秋水一泓乱晃。
他望着詹少羽、陆文达厉声问道:“两位还不动手作什么?令主有何亏待你们,竟然袖手不理,坐观成败。”
陆文达冷笑道:“詹堂主不要如此火爆偾事,对方首脑未至,虚耗真力,正好使对方称意。”
黑衣老者充耳不闻,一跃上去。
他掌中剑一式“分波切浪”推了出去,剑气寒光怒卷之下,两个九宫山手上执双手臂离肩飞出,血如泉喷。
他一招得手,又是一式飞出,寻向另两个九宫山属下。
剑出半途,突听身后一声冰冷澈骨笑声响起耳侧,不禁心神微凛,剑势回削,人也往左闪了开去。
回眼一瞧,只见一星标玉立,神清气秀的少年,立在丈外远处,炯炯眼神正逼视着自己。
黑衣老者忙中偷眼,见陆文达与詹少羽已被七八人围住,心知今日形势危殆,心中懊悔不已。
因他率领属下救出詹陆等人撤出九宫山麓原后,陆文达提议先撤回总坛,看看清势演变如何。
九宫山贱婢掳去少令主,定向少令主有所胁求,少令主有惊无险,必不致于丧命,无奈自己心高气傲,坚持不允,非救回少令主不可。
如今坏事竟坏在自己身上,不禁暗中悔恨不已。
只听少年冷笑道:“阁下还不动手却是为何?”言下大有奚落之意。
黑衣老者不由怒火陡涌,大喝道:“你可是姓沈的小辈么?听说你的剑术不同凡俗,老夫正要见识见识。”
沈谦微微一笑,右手倏抬搭向肩后,铮地龙吟声中白虹剑应手而出,银虹亮出一道长弧,寒气森森逼人。
黑衣老者情不自禁地暗赞了一声:“好剑!”
沈谦脚踏子午桩,一引剑诀,臂动腕凝,剑光上闪出一抹芒星。
黑衣老者眼见沈谦这一起手式,超绝神化,一派内家剑法已练达炉火纯青地步,不禁一阵凛骇,倒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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