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不加闪避,左掌五指迅疾一扬,抓着了那柄刀尖,往右一带,那人不由自主地身形踉跄斜冲而出,沈谦右掌已按中胸口。
啪的一声大响,那人胸前肋骨根根断裂,插入心脏,凄厉狂噑叫起,一股泉涌鲜血夺腔喷出。
沈谦立即飞起一脚,将那人踢起半空,曳着一股血箭,坠向十数丈外。
沈谦定睛打量庄内景物一眼,只见花木零乱倒萎,废屋断瓦渠折,眼力所及处,均是破坏遗迹,不禁展动身形,疾扑入内。
蓦然——
一株耸天凌干的古柏上疾如鹰隼泻落两个中年黑衣汉子,手持长剑,面目森沉,阻住了沈谦去路。
沈谦冷然一笑道:“两位也是为双煞网罗么?”
其中一人沉声道:“尊驾请亮出肩后长剑,我可要向尊驾索偿一条命债。”
沈谦微笑道:“索偿命债不迟,请先禀知双煞出来一见。”
那人放声狂笑道:“尊驾好大口气,妄想面见两位老人家……”倏又面目一沉,道:“且先胜得我掌中剑再说,请亮剑出鞘。”
沈谦冷冷望了那人一眼,道:“既欲一拼,在下就凭一只肉掌与阁下玩玩。”答语狂傲已极。
那汉子激得满脸发青,怒光迸射,大喝道:“尊驾好狂!”,霍地一剑挥出,劲风沉厉,挥起重重剑影,内力如泉涌出。
那人竟是内家正宗剑法,招式精奇,泛泛之辈,还真不堪接他这一剑。
沈谦两指骈起,以臂代剑,斜身走出一步,迅疾无伦的一弧,往汉子前胸划去,肘部向挥来的剑身扑至。
叮的一声,沈谦臂肘分寸拿捏奇准,恰与飞来剑身相撞。
汉子只觉虎口一热,心神不禁大震。
沈谦骈戟两指同一时分却在那人由右往左横胸划过,胸前顿被割开一条血口。
那汉子狂叫声中,仰面倒地。
沈谦手势未撤,翻腕攻向另外一人而去。
从划伤一人转向另一人时刻,仅只瞬眼工夫,奇快无比。
另一汉子目睹同伴狂叫出口,心中大骇,却见眼前一花,猛感执剑右臂被一圈铁箍束住,气血立生逆攻,混身酸麻乏力。
只听当啷一声,长剑松指坠地,那汉子面色惨白,目露惊悸之色。
前胸划开汉子,颤巍巍挣扎立起,一只手掌护住胸前,那伤口鲜血不断涌出,从指缝内淌下。
眼见同伴被制,惨笑一声道:“尊驾要将我等怎样?”
沈谦沉声道:“不要怎样,速通知天外双煞出见!”
那人凄厉惨笑一声,转身走去。
沈谦等那人走远后,左手疾落一指,应指倒地昏迷不醒。
他心料天外双煞必然出来相见,遂凝立不动,星目投向湛蓝色天空,默忖见面时如何设辞。
须臾,一双人影疾掠而来。
来人正是那天外双煞兀万和蓝太泽。
兀万瞧出是沈谦,不禁一怔,道:“原来是你?”
沈谦肃然一揖道:“正是晚辈,晚辈之妻何辜,蒙两位老前辈赏赐白骨钉?”
兀万愕然张目瞪着沈谦道:“那女娃儿竟是你的妻子么?那巧手怪医公输楚定然在此,想不到你这娃儿就是公输楚的爱婿,老夫自恨失眼。”
沈谦摇头叹息道:“老前辈误听人言,竟不察真假,任性犯庄,替老前辈盛誉蒙上一层黯污,不错,七年前公输楚是在此住过一段时期,可惜晚辈不曾见过,听老前辈语气,似与公输楚结有深仇大恨……”
蓝太泽突大暍一声道:“谁要听你这小辈巧言令色。”右掌疾拂而出,一式“推山立鼎”,狂飚怒卷,直袭沈谦而去。
沈谦身形一斜,滑过半步,右掌穿胸横飞而出,疾吐一式“金刚佛印”,硬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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