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衡山掌门武勇睿智,不在匡九思之下,我老化子决然不信。”
盛百川两眼一瞪,道:“你去问衡山门下即知,何必与老化子穷磨牙!”
夜霭朦胧,远山近峯一片苍茫。
毒烟渐渐清散。
衡山门下与少林两僧神智已复,奚子彤闻言半信半疑,冷笑了笑,大步向衡山门下走去。
衡山门中立有一五官均匀,貌相儒雅的中年人,抱拳施礼道:“承蒙相助,深为感激,但……”
奚子彤不耐烦接道:“目前无暇敍文演礼,老化子奚子彤要问尊驾,是否贵派掌门柳锺五兄现已不知所踪吗?”
那人面色顿现忧惶,道:“原来是神丐奚前辈,晚辈林宏武不知老前辈驾到,多有失礼,如老前辈所言现掌门人正不知何往。
在未查明真象时,敝派决定暂不外泄,免贻武林笑柄,但不知老前辈何以知道?”
奚子彤不禁一怔,转面望着盛百川道:“老偷儿,老化子料错了,想不到匡九思手腕真正高明之极。”
少林两僧目露忧急之色,微微出声叹息。
衡山门下闻得匡九思之名,不禁骇然变色。
林宏武大感惶急,出声道:“如此说来,那逃走两黑衣匪徒定是黑煞门下吗?”
奚子彤望了林宏武一眼,叹息一声道:“此地非说话之所,且入铁佛寺中从容商议,还有地面也急待埋葬。”
说着又发出沉重叹气。
林宏武见四人神色凝肃,眉梢浓聚,知事非常严重,急命同门掩埋尸体,一面引着奚子彤进入铁佛寺静室内落坐。
奚子彤一坐下,就问道:“柳锺五兄何故不知何往,前后之事你且说出,待老化子斟酌情形严重与否?”
此时,铁佛寺外涌进不少衡山高手,由掌门师弟摩云神鹰区品松率领与奚子彤与盛百川及少林两僧纷纷见礼。
突然,一衡山门下奔进通报少林武当甚多高人驾到。
摩云神鹰区品松立即出寺趋迎,略一寒喧,便进入寺内落坐。
他们均无一丝欢欣,面色凝重,个个却罩上一层灰霾忧云。
了净大师直说来意,将华山掌门及武当掌门均为黑煞令主劫走说出,为防衡山亦受其愚,故兼程赶来。
不想匡九思行动竟然迅疾异常,贵派掌门亦遭此不测,良深歉疚。
区品松神色激动道:“此事之发生,任谁也疏於防范,在下误认匡九思系正派高人,才使掌门人陷在匡九思老贼手中,罪该万死……”
遂将掌门柳锺五失陷经过说出……
天色还是濛濛曙光。
衡山掌门柳锺五起身得很早,独自在祝融峯顶勤习那独门绝学八卦罡风掌,掌袖挥舞,精奥异常。
突然,对峯之上突现出一背剑蓝衣老叟疾如鹰隼泻落,在那树萝竹翳掩映之间。
一落在峯庙,那老叟全身鳞伤,神态惶急,望了祝融峯半山衡山掌门柳锺五所居翠瀛小筑一眼,双肩疾振,又自如电星奔扑上山去。
翠瀛小筑外围绕青松,龙虬凤翥,盘柯攫枝,形态苍古,三间精舍建於百数十株古松中,幽雅朴实。
精舍中飘飘走出摩云神鹰区品松,负手松外,眺赏四山岫云浮飘,他耐心守候掌门人练功返转,有话商谈。
他忽瞥见一条身影扑上祝融峯,不禁一怔。
那人来得好快,身法卓绝,不待他出口喝问,只觉眼前人影一晃,背剑蓝衣老叟已自落在身前。
但见老叟惶急道:“衡山掌门人吗?在下皇明后裔朱旭,与华山掌门三元祖师及武当掌门铁剑真人同来拜谒柳掌门,共商武林大计。
不想行至紫盖峯附近,突周一群黑衣匪徒围攻,现华山武当两位掌门尚在与匪人拚死周旋,在下突围而出,望柳掌门念在武林道义,前往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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