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青友小童“卜通”倒地,沈谦卢俊不禁一怔,那人身未落地已自口中出声道:“沈贤婿。”
卢俊已夺口惊呼道:“庄主!”
不是巧手怪医公输楚是谁。
沈谦大喜道:“岳父!”
公输楚忙笑道:“贤婿此举做得极好,药仙子母女及罗田二位侄女并未遇险,不知潜隐何处。”
说此一顿,又道:“那在西冷桥韩广耀所遇采莲实老者,果然是匡九思伪装,那荷叶内蕴有极厉害的迷药,随风吸入韩广耀鼻中,那韩广耀因事先不防,神智已迷,身不由主地随着匡九思身后奔去。”
沈谦惊道:“想来那韩广耀已落入匡九思手中了?”
公输楚冷笑道:“不仅是韩广耀,就是藏在四周窥视的武林群雄,也身陷网罗被困五泄山一处秘谷内。”
沈谦大惊道:“岳父尚未查明秘谷座落何处么?”
公输楚笑道:“匡九思是何等人物,还有南天一凶窦无咎及寒冰神君郗云甫为助,怎如此容易查出。”
说此一顿,不久又朗笑道:“我来到此处,见黑煞匪徒惶恐变色,在梨林中聚论,忽见捧怀杖老者与他们谈论,并命一干人等撤出五里之外,我从他们口中得知来人就是贤婿,此着棋下得极好。”
说此遂在沈谦耳旁嘱咐了一阵,又道:“我尚须安排一切,你可依计行事。”
说时身形一晃,电疾掠出厅外不见。
沈谦长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望着卢俊笑道:“上好酒菜,不妨一用。”
接着卢俊走向胡床坐下,两人开怀畅饮,大快朵颐。
渐渐日薄西山,流雾绚烂,厅外忽闻遥远天际飘传入耳两声长啸,回震整个山谷,袅袅不绝。
沈谦放下酒杯笑道:“想必赶来啦!”
“匡九思?”卢俊问道:“少侠何不去梨林中。”
沈谦点点头说道:“卢武师记着,你非至必要,切勿与他们动手,在下如猜得不错,匡九思暂避不见面,所来的如非南天一凶窦无咎,就是寒冰神君郗云甫,尚须费好一番周折咧。”
说时,人已向厅外走去。
沈谦竚立在梨林中守候,啸音送来越见清澈,知即将到达,暗中蓄势戒备。
晚霞渐敛,暝色四合,天际已亮出数颗晶亮明星,东山现出一弦月轮,尚未升起,林中习习清风,清香四溢。
突然啸声一收,只见两条人影闪电流星般在邻峰之上显出,来势快极,眨眼便掠至梨林。
沈谦由暗窥明,瞧得异常清晰,看出来人一高大身颀,另一矮小仅及三尺,相形之下,成为强烈对比。
矮小老叟阴恻恻说道:“郗兄,这小辈看似尚在厅内……”
沈谦接道:“两位可是找在下么?”
矮小老叟好快的身法,一听沈谦出声,晃身即至,眼内逼射凶芒打量了沈谦两眼,冷冷问道:“你是谁?奉何人所遣?”
老叟说话口气骄妄已极。
沈谦以牙还牙,亦冷冷反唇相讥道:“你是谁?匡九思为何不见我?哼!三寸丁,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矮小老叟暴怒如狂,发须俱张,眼中杀机毕露,雷鸣似地大喝道:“仗着一柄宝剑,两手剑法,竟敢对老夫卖狂,小狗,拿命来!”
声出手出,迅如电光石火向沈谦肩头抓去。
沈谦心知面前老叟就是南天一凶窦无咎,久闻他武功卓绝,心黑手辣,因此早就留神戒备。
窦无咎手一出,他即飞快移形换位,左腕一翻,五指向窦无咎左手腕脉扣去。
两人都是身法疾逾电飞。
窦无咎五缕指风如附骨之蛆般堪堪触及沈谦肩头时,猛见沈谦五指也已抓及自己左手腕脉要穴,不禁大惊,疾望后跃五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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