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湖醉客口中鲜血仍然一口一喷出。
脸色由白转青,久久不答话。
“告诉你,你快要死了!有什么话说出来吧!念你为本教出力不少,说出来,我当禀知教主!”
五湖醉客全身一颤,脚下一软,慢慢的坐在地上,连连摇头,微弱的道:“死就死吧!宁死我贺山川也不说了!”
锦衣人一怔,问道:“你真的有话要说?”
“没有,我不说了!”
“不说了,那表示你尚有遗事。”
“当然。”
“那你说吧!本座准你道念在可能范围内,替你了却。”
五湖醉客惨笑一声,带血的嘴脸,笑得十分的狰狞,突然愤声道:“我恨不得你死,岂会告诉你!反正有人为老夫复仇,老夫虽死不足惜!”
这无头无脑的话,说得锦衣人更是愕然不解!
另一个锦衣人忽然道:“师兄!此中必有蹊跷!”
陆豪文听了也感愕然。
五湖醉客又喷出鲜血,但他的嘴角却浮起一丝笑意,道:“你们别得意,你们也活不了多久!”
锦衣人猛然一把抓住他,道:“贺山川,你别故作神秘,反正你已死定了!”
“哼,人反正要死!我是死得明明白白,但你死时,恐怕却会糊里糊涂的死了,才是可悲!”
两个锦衣人互换了一次眼色,其中一人猛地伸指连点五湖醉客三处穴道,五湖醉客忽然惨叫了起来。
他本是微弱无力,说话的声音几不可闻,但经锦衣人一点穴道,惨叫之声,立时刺人心弦。
显然锦衣人已以无比惨酷之法在凌迟五湖醉客。
“你说,不说出来,叫你死活不得!”
五湖醉客顿时大汗淋漓,杀猪般的惨叫,使人心懔发毛,他的身子也扭曲着,脸都变形。
“你说不说?”
“我……无话可说!”
五湖醉客咬牙苦撑。
锦衣人冷哼一声,道:“想来不用极刑,你是不会说的。”
他又骈指如戟慢慢的朝五湖醉客耳根后点去,手指未点到,五湖醉客双目几乎突出,一声凄厉的狂嗥,道:“我说!”
“哼,哪怕你不屈服!”
他单手一拂,解了五湖醉客的穴道。
五湖醉客长长的嘘了口气,然后落了两满眼泪,道:“请你告诉你们大师兄和离娘……”
忽又停声不语。
“告诉他两人什么话?”
两上锦衣人一听五湖醉客提出这两人,脸上尽皆骇然之色。
五湖醉客吐了一口涎沫,悲声道:“告诉他们替我报仇!”
两锦衣人嗤然冷笑,道:“大师兄与离娘怎会为你报仇?”
五湖醉客看了两人一看,突然七孔流血而死,他是自断心脉的,两锦衣人不禁面面相觑!
怔立半晌,忽然一个锦衣人一顿脚,大声道:“此中必有蹊跷,师弟快走!”
陆豪文也感到五湖醉客的话十分意外,但他聪明绝顶,略略一想,暗道:“五湖醉客贺山川真是其毒无比,临死还要以狡计害人,分明他是以苦肉计离间乾坤教内部之团结,借两锦衣人之口传话给乾坤教主,陷害其师兄与离娘!”
陆豪文一想,不禁一笑,也不说破,挟起黄衫客正要离去。
红影一晃,乾坤教主之女已现身峰头,怒声叱道:“两位师哥怎能听他一派胡言。”
锦衣人一怔,红衣少女继道:“他既然能自断心脉而死,为何要在说出那话之后,而不能在师哥逼供之前死去?其诈自破!”
两锦衣人啊啊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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