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幔一掀,一条红影已划身而出,落地无丝毫的声息,定身在银麟苍龙之前,一个娇小的老婆于。
她一身鲜红,但那张腊黄的病脸,与她的穿着一点也不相衬。
她双目射着两道寒光,紧盯住银麟苍龙宋子宽半晌不z不动。
银麟苍龙宋子宽与她的目光一触,惊退了两步。
病婆子已冷冷道:“宋掌门人!怪我轻敌,已败在你的掌中所套指风之下,但你可肯相告所施的是何指功?”
银麟苍龙宋子宽又惊退一步,他自己心里明白,他何曾施什么掌中套指的功夫来?但这病婆子看来也非凭空捏造。
他们然不知所答。
病婆子等了片刻,不听回答,冷笑一声又道:“宋掌门人不肯明示,我也不强求,可是明人不说暗话,天山一派与我便有得纠缠了!”
银麟苍龙宋子宽猛然醒悟,大喝道:“老夫不知你所云,天山一派个个都是明来明往,磊落汉子,还不屑施那种掌中套指的阴诡功夫!”
病婆子冷笑道:“亏你还是一派掌门人,居然说出这种不负责任,不顾信誉的话来!”
银麟苍龙大怒道:“老夫从无诳语!”
“嘿!嘿!看你那张老脸摆到哪里去放?”
突然病婆子双目寒光一闪,厉叱道:“谁?”
一阵蹄声过后,前面百丈之处一个宝蓝长衫的背影,骑在骆驼之上高歌而奔:
暮鸦归,雁南飞。
流浪人啊!
我要回故乡——
病婆子测地纵起了五丈,凌空的身于疾射而下,正好落在红幔小轿之中,喝声:“追!”
“追”音方落,银麟苍龙哇的一声倒在沙地之上,而小轿早已在暮色苍茫中追踪着那匹骆驼去了!
沙漠中陡添了十三个半身不得动弹之人。沙漠中又复静谧如止水,忽然又一个粗豪的日音,狂歌而来:
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这种豪迈的口吻,听得银麟苍龙和十二沙漠郎君心中一震,精神陡壮,脸上更形愤然之色,对那个病婆子更恨到了极点,可惜身被点倒,只恨得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不久,银麟苍龙宋子宽等人但听沙地震动,一个身穿紫衣的少年人,生得浓眉大眼,虎背熊腰,大踏步而来。
他的脚步沉重,每踏一步,沙地即深陷一尺,震动如波。
银麟苍龙大吃一惊,暗想:“这是什么人?为何天山境内近来竟怪人送现,看来武林多事了!”
紫衣少年方发现十三个倒地之人,顿时止步浓眉一掀,狂声道:“你们是被寻仇者所伤么?”
银麟苍龙宋子宽尚未答话,紫衣少年长跨一步,眨眼之间已到了他们的面前,猛见他从腰间取出一剑,抖手问,撒出一蓬紫气,一声豪啸划破冷寂的沙地,人影一恍之间,他已傲然静立原地双目向天呆望。
同时,紫光闪耀的长剑,也早已人鞘。
银麟苍龙宋子宽与沙漠十二郎君,惊得目瞪口呆。忽见每人的左跨之上数点鲜血涔涔而下,可是人却一跃而起,心里知道被病婆子所点的怪异穴道,已为目前这紫衣少年解开了。
银麟苍龙呵呵一阵悲啸道:“壮士尊姓,好俊的剑法!”
紫衣少年沉声一哼,粗狂的道:“向你们寻仇的是谁?”
他双目向天,发问时也未转头。
银麟苍龙愤然答道:“一个病婆子,声言要点尽天下之人,我们与她无仇无恨!”
紫衣少年蓦地转头逼视银麟苍龙,目射精光的暴喝道:“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些……病婆子既与你们无仇无恨,为什么要点你们三阴秘穴!”
“她见人便点,但不点背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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