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啊了一声,神色大变,不由自主的退出五丈之处。
不约而同的远远瞪着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长啸过后,始终未发一言,静立当地,目光低垂,既未出声,对点苍、武当、衡山诸人之到来,犹如未觉。
他似在运气调光。
白眉老道又掠了诸人一眼,道:“话已言明,如果诸位还要插手的话,贫道也无异议,只恐诸位担当不起那后果,所以奉劝诸位还是打消那念头吧!”
七人讷讷不知所言,面面相觑。
他们自知招惹不起。
白眉道长不再去管点苍武当诸人,又向白衣少年欺去道:“华山一派血气犹腥,阁下只有一死谢罪了,现在你又遭受掌伤,贫道戒杀数十年,看来你还是自裁吧!”
白衣少年仍然眼皮也未一动。
白眉道长早已欺近他五步之内,但白衣少年犹如未觉的神情。
蓦地,两道士一声沉喝,道:“既然如此,贫道只有超度你了!”
两道士一沉身,两掌齐发,两股崩山袭地的狂飚罩向白衣少年,四外三派之人见这武林罕见掌力,也无不骇然咋舌。
白衣少年原是垂眉低视,这时忽国精芒暴射,罩定了一个白眉道士,双掌齐出,硬封过去!
白眉道长若是一对一单打,原不是白衣少年之敌。
白衣少年居然拼受一击,全力硬接一位白眉道长。
嘭!蓬!两声。
其中白眉道长之一一声问哼!噔!噔!噔!连退八步,口角沁血。
白衣少年却哇的一声,鲜血狂喷,栽倒地上。
但他内力实在深厚无伦,厉吼一声,忽又挺身而起,口中鲜血长溢,脸如淡金,一袭白衣之上染成了血渍斑斑,直似厉鬼。
白眉道长之一受伤,另一道长飘身而至,戚声问道:“师兄伤势如何!”
“尚不打紧,速毙了他再去找那个蓝相公。”
未受伤的白眉老道转身趋向白衣少年,一言不发,呼地一记劈空掌力挥扫而出,白衣少年身形本就摇摇欲坠。
欲避无能,眼看着死神已至,急在眉睫。
蓦地,凌空一道刚风倒卷而下。
嘭!一声巨灵之下,白眉老道身形一晃,胸头一阵血气翻涌。
“住手!”
一声如雷的暴喝起自附近。
老道白眉一掀,精眸一阵扫视,却不见人影。
他低声道:“阁下何人?”
“武林无形殿主!恕本殿要插手贵派之寻仇了!”
声音似远又近,不知武林无形殿主隐身何处。
白眉道长先是银眉一掀,随即呵呵道:“贫道虽息隐山林数十年,但也知武林无形殿主为当今武林一代奇人大侠,嫉恶如仇,维护武林公义不遗余力,可是阁下可曾见华山一派……”
白眉老道的话声未落,武林无形殿主已沉声道:“贵派遭屠门之惨祸,本殿已知甚详,两位道长之处境,本殿极表同情,但道长似乎找错了对象!”
白眉老道精芒一亮,道:“阁下凭何有此一说?”
武林无形殿主沉声道:“道长又凭何加罪于这少年人之身上?”
“此人登华山九华观强索血芝,屠观留名而去!”
“所留何名?”
“白相公与蓝相公。”
武林无形殿主暴出一阵震耳长笑,道:“屠华山一门,身犯滔天大罪,为武林所不可容者,岂愿留名?再说蓝白相公非名非姓,从何说起?”
随着又沉声继道:“华山白眉道长,武林长辈,本殿素敬素仰,决无纵容凶徒之意,本殿事后也曾亲赴华山察视现场,贵派门人虽均被掌力震死,在细辨之下,却非毙于掌力之下,两位道长可曾留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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