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见老者如此拿稳,不敢多言,各自默默进食。
突然——
只见一瘦削汉子问道:“监令,咱们门主往何处去了?”
老者冷冷一笑道:“门主风尘仆仆,追觅紫电剑下落,看来门主如不到手,决不罢休!”
“紫电剑虽是神物利器,但对门主有如此重要么?”
老者似已有五分酒意,咧嘴一笑道:“汝等知否王屋盲叟死后遗物么?”
“风闻王屋盲叟取自乾坤独叟手中。”
“不错!”老者颔首道:“咱们门主一步之差,竟为一不知名怪人得去,在太原托飞凤镖局用暗镖送往潮州,不料护送的人,用上两个蠢材在济南黄河渡口失去!”
“荆监令!”瘦削汉子道:“遗失的必是非常之物?”
“说得极是!”荆姓老者道:“门主探知失物中有幅墨绘山水,图绘之处埋藏一册武林真经及七柄名剑,但藏处禁制凶恶,尚有毒龙凶兽守护,倘无紫电剑护身,不啻望洋兴叹,无由进入。”
正说之间,那瘦削汉子忽而面色大变,头一低,便无声无息死去!
荆姓老者见状情知有异,飞身跃起,落在瘦削汉子之前,右手一托那汉子下颔,低喝道:“你是怎么了!”
只觉触手冰冷,已然气绝,不禁大惊失色。
忽见死者衣领中钻出一条五寸长短毒蝎,喷出粉红雾般毒气,吱吱鸣叫。
匪徒们惊骇莫名,纷纷跃起,只觉中人欲呕,头目略感昏暗。
荆姓老者大-一声,右掌疾挥而出。
一股猛厉劲风,叭的一声将毒蝎击得飞出窗外。
蓦闻随风传来一声阴恻恻冷笑道:“荆一鸣,你门主虽足智多谋,心狠意毒,但百密一疏,须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就认命了吧!”
老者惊骇已极,大喝如雷道:“朋友是何来历,为何知老朽名姓?”
窗外传来一声冷笑道:“贵门隐秘已为敝上探知十之六七,独贵门主真正来历尚未探悉,假以时日当不难查明,至于老朽么?嘿嘿!说明白点,敝门与贵门誓不两立。”
荆一鸣趁着此人说话声,以目示意命来人冲出文昌阁。
一双黑衣人突身如箭射循声扑去。
两人半身甫穿出窗外,突发出凄厉惨-,反震飞回,叭哒堕地,拦腰中分两截,鲜血溢如泉涌。
窗外那人传来阴冷笑声道:“你等俱中了蝎毒,活不了半个对时,尚妄念图逃么?”
荆一鸣厉声道:“朋友,何不现身出见,既是誓不两立,如非你死就是我亡,老朽要死也应死得明白点。”
“对,别死了还是糊涂鬼。”只见一条身影疾如闪电般掠入楼内,现出一身五颜六色彩衣,面色惨白如纸,三角尖脸,唇蓄两撇鼠须中年人。
五个黑衣人身形电闪,手中寒芒疾奔,势如雷霆万钧向那来人攻去。
只听那身着五彩长衫中年人哈哈一声,五黑衣人堪堪攻及突感一阵头目晕眩,身形踉跄歪出两步。
中年人倏地翻腕挥出一柄蓝汪汪光华毒剑,震起五点飞星。
五黑衣人只觉胸口一凉,闷哼一声纷纷倒地。
此乃一瞬眼功夫之事,荆一鸣救援不及,心神猛凛,厉声道:“朋友,你未免太手黑心辣了?”
中年人嘿嘿冷笑道:“荆监令,若我等落在贵门主手中,恐将生不如死,手段之辣毒比在下更甚。”
荆一鸣不禁语塞,面目狰狞厉声道:“可否说出真名贵姓,来意志在什么?”
五彩中年人嘴角咧了一咧,泛出一丝阴狡笑意,缓缓答道:“在下申屠宗。”
荆一鸣闻言面色大变,不禁倒退了半步,瞪目沉声道:“阁下就是大凉山五毒堡申屠堡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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