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琬玲相距吕剑阳最近,骇然变色道:"这是什么剑法!"
吕剑阳赧然笑道:"在下新近习得此招,尚未尽得神髓,竞有如此威力,大出意料之外。"
卢琬玲忙道:"咱们冲入观内趁机救出金天观主。"
吕剑阳摇首道:"不可轻身涉险,此时谈灵已入观内,他心计过人,武功精绝,必可救出金天观主。"
卢琬玲柳眉一皱,道:"谈灵并非好人,阁下为何如此深信不疑?"
吕剑阳不便说破,只道:"谈灵并非昔年之谈灵。"
此时,又一铁鹤观门下仗剑扑来,卢琬玲快剑电奔,一式"瀑飞三叠",剑飙疾闪过处,那铁鹤观门下声犹未出,已自尸分数截倒卧血泊中。
铁鹤观门下甚众。宛如涌潮般联臂攻袭群雄,吕剑阳、卢琬玲顿时陷入混殴中。
突闻一声暴雷似地大喝,飞龙观主袍袖飞扬,金天观四杰如受重击,各发出一声闷哼,身形震得倒飞出丈外,口角溢出一丝鲜血,面色惨白,显然罹受重伤。
铁鹤观主飞龙道长发须猬张,目中精芒慑人,扫视了场中一眼,大喝道:"住手!"
双方纷纷停手不攻。
吕剑阳疾步走向飞龙道长之前,冷笑道:"道长有何话说?"
飞龙面色一冷,沉声道:"诸位为何尚执迷不悟,何必将性命丧生在敝观外。"
吕剑阳冷笑道:"在下不信道长有此能为制我等于死。"说着唰地长剑一式攻-出,迅快绝伦,剑气逼人。
飞龙道长不料吕剑阳剑势如此诡奥凌厉,疾地飘身开去,即是如此,道袍一角却被剑芒削落飞飘堕地。
只听观内传来一声朗朗大笑,笑声未绝,一条身影现出,看似慢步而行,其实迅快如飞。
群雄看出来人是一颔下无须,面色冷漠如冰,身着一袭锦袍中年人。
吕剑阳知这一式怪异剑法引来正主儿,不由自主地冒上一股奇寒,横剑护胸,向卢琬玲打了一眼色,示意留神戒备。
卢琬玲右手执剑震出一抹寒星,左手五指紧握着一粒霹雳子,注视着锦袍人。
只见锦袍人飘身立定,望了吕剑阳一眼,道:"你是何人门下,可惜你这一式剑法未悟神髓,仅能展出两分威力。"
吕剑阳道:"在下点苍詹南坤。"
锦袍人闻言不禁一怔,倏又放声大笑道:"点苍有你这传人,可说得扬眉吐气了。"继又目光转注卢琬玲,面泛笑意道:"如我所料不差,看姑娘这身穿着,定是红衣罗刹卢琬玲了。"
卢琬玲答道:"不错,正是姑娘。"
锦袍人神态傲然,冷冷一笑道:"诸位今日是冲谁来?"
卢琬玲冷笑道:"就冲着你来。"
锦袍人发出一声朗笑,道:"诸位不该信口胡言,知道我是谁么?"
只见锦袍人面色一寒,又道:"既然不知道我是谁?为何冲着我来。"
吕剑阳道:"阁下为何诱擒金天观主。"
锦袍人哈哈大笑道:"你等自命正派高人门下,就该明白是非,当知金天观主实乃杀害王屋盲叟之凶徒。"
此言一出,群雄不禁心神大震。
谷云飞已服下本门丹药,伤势稍愈,闻言怒满填膺,大喝道:"阁下切勿血口喷人。"
锦袍人道:"何不入观问明令师,就知所言不假!"语声寒冷如冰。
忽闻观内传来一声冷笑道:"不用问了,惜阁下去迟一步,倘王屋盲叟落在阁下手中,恐生不如死。"
锦袍人闻声色变,禁不住旋身望去。
吕剑阳、卢琬玲两人猝然出手,双剑电奔刺向锦袍人双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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