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如兰清澈双眸凝视了唐梦周一眼,道:「贱妾不知,但贱妾能分辨出七星匪徒模样……」
忽双睛一转,嫣然笑道:「贱妾还不知相公姓名来历?」
「一定要问么?」
麦如兰道:「贱妾有夫,那有不知夫君姓名来历之理,传扬开去,岂不贻人笑柄。」
唐梦周用手一拉,带着麦如兰冲霄拔起,腾上一株参天古桧密叶繁柯中坐下,笑道:「并非在下讳莫如深,只是在下涉入一段不平常武林恩怨中,处处有险,恐为姑娘带来杀身之危。」
麦如兰摇首嗔道:「相公认为贱妾怕死么?」
说着偎身唐梦周怀中,似依人小鸟,柔情似水,低声道:「有夫如此,虽死何憾。」
唐梦周也不与她争辩,细说此身来历此行经过,除了必须隐秘外无不详细道出。
麦如兰嫣然一笑,道:「天下武林纷纷,莫不舆此有关,原来相公竟是唐公子,不是贱妾自认,有贱妾为助与相公大有裨益,柏月霞号称武林绝色,比起贱妾来如何?」
唐梦周知女人器量狭小,易-善忌,道:「春花秋月,各有千秋,姑娘不该有此一问。」
麦如兰忽正色道:「贱妾告知相公一项隐秘,江湖凶邪为何急于获得紫电剑之故相公未必知情。」
「为什么?」
「家师玄灵圣母一年来杜门秘修,勤习武功,似用来对付一位强敌,但家师守口如瓶,纹风不露,风闻无忧谷主柏春彦双腿风瘫是假………」
唐梦周神色一惊,道:「姑娘是如何得知。」
麦如兰道:「柏春彦与家师昔年本为一对怨侣,家师对柏春彦为人行事无不了如指掌。」
唐梦周暗暗纳罕,忖道:「倘麦如兰之言是实,其中必有蹊跷,难道柏春彦伪装疯瘫连其爱女亦瞒过么?」
蓦地——
忽闻林下一阵衣袂振风声入耳,只见两条庞大身影疾如飞鸟般落在空旷草地上。
两人均是一身黑色长衫,首蒙玄巾,只露出一双眼孔,精芒逼射,慑人心魄。
其中一人巡视狼藉尸体一眼,道:「一点不假,果然玄灵宫与七星帮门下在此火拚,七星帮外五堂堂主飞豹堂堂主亦在此丧生,玄灵宫却伤折了不少好手,固然玄灵宫与七星帮怨如山积,形若水火,属下却不明白双方究竟为了什么在此凶搏。」
另一人长叹一声道:「一着之差,满盘皆输,劫剑之人至今不明是何来历。」
「玄人心中必有所疑。」
「飞鹰帮、七星帮、玄灵宫及各大门派均有嫌疑,兄弟实不知如何着手,风闻久未见露面江湖之独手人魔冷飞摩云神爪孙道元突露面大名府,却又见首不见尾,兄弟不胜忧心,目前,那自命名门正派尚未见露面,嫌疑最重的莫过於玄灵宫及飞鹰帮!」
「玄人为何独疑心到玄灵宫及飞鹰帮上?风闻巫毒教主霸剑银刀文啸岑亦赶来。」
那黑衣蒙面人哈哈大笑道:「巫毒教不过局处湖南一隅,门下均是下五门偷-摸狗之辈,多用迷魂毒香以逞凶,其文啸岑虽力图与各大门派分庭抗礼,但文啸岑辅弼无人,自身武功亦末臻上乘,不足为惧。」
「七星帮主雄图大略,迩来势力扩及黔川滇桂四省,门下高手如云,他若得了紫电剑或乾坤独叟遗物必不隐瞒,反唯恐无人得知,可使七星帮声威大振,但玄灵宫却不同了……」
「玄灵宫为何不同。」
「十二年前黄山论剑,玄灵一派精英尽折,从此一蹶不振,玄灵圣母接长掌门後,自知武功未臻上乘,日夕勤练武学,是以兄弟为此心疑,但玄灵宫并无人能与五邪抵敌,迩来江湖盛传系飞鹰帮所为,兄弟相信当不是无中生有之词,因武耀煌阴险狡滑,江湖中老狐狸,兄弟必可找一个水落石出。」
说着顿了一顿,又道:「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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