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溟双凶”俱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时,清帝玄烨已端坐在由机关操纵的御座上,缓缓出现,停止在栏杆后面,两道慑人的目光,凝注朱润波,半响,方才开口道:“你就是盘踞‘丹心峡’的逆民朱润波?”
朱润波庄容道:“我乃大明宗室,守土抗敌,光复山河,何逆之有?”
玄烨沉声道:“我朝上承天运,定鼎中原,你为首叛乱,妄图逆天而行,不是逆民是什么?”
朱润波朗声道:“尔族乃化外之民,僻处边陲,不思我历代祖先赐忧容之恩,反而乘我朝天灾人祸流行之际,窃踞华夏,奴役我大汉之民,亏你尚敢厚颜自记上承天运?”
玄烨也不生气,反而微微一笑,道:“你既然自称乃明朝宗室,便应知先明之亡,实乃亡于闯贼之此乃顺天应人之举,何等谓乘人之危?”
朱润波厉声道:“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有多少无头冤鬼?这也算是登黎民于衽席吗?”
这一番又正词严的话儿,只说得满酋玄烨嘱然无语!
半响,玄烨脸色一沉,冷峻地说道:“朱润波,你以为凭着一班草莽之徒,便足以抗拒孤家倾国的精英了吗?”
朱润波肃容朗声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也知你的势力正盛,但一成一败,光复中兴之事,历史上亦不乏记载,只要大汉子孙人心未死,正气尚存,我确信终有一日,驱尔满虏,还我河山!”
清帝玄烨忽然“嘿嘿”冷笑道:“好个大汉子孙,人心未死,正气尚存,你何不看看尔朝最后一个皇帝,是死在谁人之手?”
朱润波厉声道:“吴三桂背主求荣,出卖灵魂,根本不是大汉子孙,此等龌龊无耻之人,岂能相提并论!”
玄烨默然半响,又复阴森一笑,沉声道:“朱润波!你可知孤家为何对尔等曲意优容,至今尚不曾动用朝廷一兵一卒来清剿尔等的原故?”
朱润波晒然道:“你不过是惧怕一旦兴兵动武,则势将刺激那平静已久的人心,引起全国反抗力量的全面爆发罢了!”
玄烨沉声道:“那你为何不领导这反抗力量,与孤倾力一战”
朱润波神态一肃,朗声道:“时机一至,尔族将死无噍类,玄烨!你不妨拭目以待!”
玄烨沉声道:“朱润波!朕赐你一个机会,你敢不敢接受?”
朱润波微感意外地一怔,随即庄容反问道:“是什么机会?不妨先说出来听听!”
玄烨道:“朕仍本原来计划,不用朝廷官兵对尔等加以清剿,要用草莽的力量,消灭尔等这班草莽之徒!”
朱润波微微一笑,我倒不相信你征用的这批鹰犬,是否有这大的力量!”
玄烨沉声道:“你敢不敢接受?”
朱润波朗声大笑道:“我朱润波以身许国,矢志光复大汉河山以来,便不知惧怕为何物,玄烨!你有什么阴谋诡计,尽管说出来便了!”
玄烨也不动火,只用两道慑人的目光,深沉地注视着朱润波,一字一字地说道:“朕要举行一座百日擂台,与你所能啸聚的草莽之徒,作一次彻底的决战,你敢不敢接受?”
朱润波的确没料到玄烨竟会有这一着,不由得怔了一怔,略一沉吟,道:“这擂台如何打法?是按江湖规矩?抑是正式的两国交战?”
玄烨沉声道:“这座擂台即是战场,上阵之人,除死方休!”
朱润波应声接道:“我若战胜,你又如何?”
玄烨冷哼一声,沉声道:“你若幸胜,朕便立即退出关外,让你恢复亡明年号!”
此言一出,朱润波及群侠都不禁一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为这种条件,简直太有利了,令人根本不相信是出自一个帝王之口!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朱润波略加考虑,冷然反问道:“我若不接受你的挑战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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