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润波这才抽空探视着青松道长的伤势,见他服了些周白眉的独门疗伤丹药以后,除已能行走活动,只是数十年苦修的功力,已被击散了大半,浑身软弱无力而已。
看完之后,又安慰了几句,便回转身,去与群侠共商大计。
西门醉首先开口道:“满虏今日惨敢之际,忽然提早收场,峡主可看出来其中有什么蹊跷吗?”
朱润波道:“那达圆活佛身为护国副禅师,功力之深厚,在那三十六名被征召的高手当中,不列第三也在第四五名之间,如今,几乎被我一击而毙,满虏方面自然要重新检讨安排对策了。”
西门醉怪笑道:“像这种脓包货色,就算他们再多来几个也不妨事!”
朱润波摇头道:“不然,像除夕夜在清宫内看到的那个西藏僧人,便是一个罕有的劲敌,还有护国正禅师‘班嘉活佛’,以及‘商山四皓’等人,都是不可忽视的劲敌,如果再加上另外安排的阴谋,则我们成败之数,便颇不乐观了!”
寒月师太低念了声佛号,含笑问道:“朱峡主对满虏的阴谋,是否已有些眉目了?”
朱润波方自摇了摇头,忽听一声清脆的鸟鸣,随见一团五色彩云,从空中疾飞而下,一个盘旋,便停在朱润波的肩上,原来是宇文琪心爱的五彩鹦鹉“灵儿”!
众人见它在这时候飞来,情知必有重大消息,不由一齐向它的脚上瞧去,果然发现扎着一根墨羽和一小卷腊封的纸卷!
朱润波伸手将墨羽及纸卷取下,折开来注目一看,脸上的神色登时微微一变,低头沉思不语……
半晌,方始抬头对寒月师大道:“庵主随我来!”
二人在群侠诧然注视之下,远远离开,隐入一丛乱石之中,良久,方才出来,走回群侠围坐的地方。
西门醉嘴皮一动,方待开口,朱润波微一摇头止住,转对岳龙飞:“龙儿,你和宇文姑娘、冰姑娘在日暮时分,用冷姑娘的青综马,护送青松道长到武当去!”
群侠听得俱是一怔,尤其岳龙飞、宇文琪和冷冰心三人,更是莫明其妙,半响,岳龙飞方才嗫嚅地说道:“师父!青松道长的伤势,在短期内似乎还不要紧,但这场大战却……”
朱润波摇头道:“孩子!这里的事有为师和众位大侠,已然足够应付,而青松道长目前的情形,终是我们的一个累赘,同时,他又是武当的重要人物,我们势又不能不加以照顾,所以为师和庵主考虑再三,才叫你和两位姑娘担负这任务!”
岳龙飞道:“但是武当派也还有几位门人同来,由他们去护送不是更比较合适吗?”
朱润波胜孔一沉,道:“怎么?你敢不遵为师的吩咐了?”
岳龙飞垂头道:“徒儿怎么不听恩师的话,只不过想在这场与满虏的生死殊斗中,尽一份大汉子孙的职责而已!”
朱润波微微一笑,“傻孩子,这场擂台有百日之长,凭你们的脚程,足够赶回来参加最后的决战,你还愁什么?”
岳龙飞万般无奈,只好点头遵命,那宇文琪和冷冰心二人,虽然已感到事情并不会这样简单,但见岳龙飞已经遵从,自己不便再表示异议。
吃罢干粮,一轮红日便已西沉,暮霭四起,朱润波便命龙飞扶着青松道长骑上青综马,同了宇文琪、冷冰心动身起程!
岳龙飞不知怎地,鼻孔忽然一酸,心头一阵说不出的难过,“卟”地跪下来,对恩师大拜三拜,方始垂泪起立!
宇文琪更是紧倚在寒月师太的怀中,泪珠儿早将衣襟滴湿,依依难舍!
寒月师太不住笑声安慰道:“傻丫头,只几天工夫便可以赶回来,还有什么合不得的,快快抹干眼泪,跟着龙哥冷姊姊起程去吧!”
冷冰心满脸壮严肃穆之色,一言不发,对朱润波及周白眉等人,深深福了三福,便送了青综马,缓缓向谷口走去!
她这一走,岳龙飞和宇文琪便只好双双收起悲痛的眼泪,又复跪下拜了三拜,这才怀着满腹离情,转身追上冷冰心,那鹦鹉灵儿,也振翼随后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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