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无畏面色阴晴不定,幸好无人见及。
这时“铁笛子”喻松彦已包好伤口,大步迈至瞿白沙身前,道:“瞿老师,凡事均要弄一个清楚明白,杀死你门下的,另有其人,喻某方才由花轩内出来,即见你门下躺在树下,喻某发现时,体高温暖,之後,不知何故身死?”
瞿白沙道:“你是说我们争执时,有人暗中下了毒手?”
喻松彦点首道:“除非如此。”
“金龙剑翁”瞿白沙望了那花轩一眼,问道:“花轩内住有何人?”
喻松彦冷冷说道:“一姓李少年。”
瞿白沙冷哼一声,身形疾耀,落在花轩窗前,探首一望,却见一人已拥被高卧,不禁微微一怔!
众人亦随跃至窗前。
谷逸道:“瞿老师你疑心错了,人家如杀你门下,早就应当凝神戒备,哪会在此做元龙高卧?”
瞿白沙冷笑道:“且不管他是不是,我们在轩外拚手,他焉可在此高卧?这分明有蹊跷!”说时,一跃入室,探手向棉被抓去……
葛然,这条棉被似一堵钢墙般飞起,瞿白沙迎面搭来。
瞿白沙淬不及防,逼得倒出数步,双拳一挥,将棉被格落在地,只觉力道甚沉,不禁心内一凛!只见一面相俊美,身著白衣少年,满面怒容,立在他的面前。
瞿白沙只觉这少年双目中有种凛人神威,一时之间,不禁怔住!
忽见这少年沉声说道:“你们自要打架,怪在下何事?莫非必须有人在旁目睹你出乖露丑不可?”
瞿白沙由不住气往上涌,大怒道:“老夫只问你为何杀死我门下?”
李仲华冷笑道:“你是何人?你门下又是何人?杀死你门下是你亲眼目睹麽?或是别人得见?”一连串严厉的问话,饶瞿白沙老练江湖,也为之张口结舌!不禁双目望了窗外喻松彦一眼!
喻松彦忙道:“瞿老师休要嫁祸於人,喻某并未说李少侠杀的,你只问轩内住了何人?喻某照责相告,身为一帮之主,岂可任意侮蔑诬害他人?”这话著实说得漂亮高明之极。
李仲华身形迈前一步,怒向瞿白沙问道:“那麽你为何擅闯入室,妄想揭起李某棉被,是何用心?”
瞿白沙不禁恼羞成怒,须发怒张,根根戟立,神态威猛。
谷逸一耀入室,笑道:“这事诚属误会引起,少侠何必认真?瞿老师,说声冒犯也就是了。”
李仲华神色趋和缓下来,正待答话……
急闻窗公孙慕良“噫”了一声道:“怎麽西门老师悄无声息就溜走了?”话犹未了“天绝神君”起了一声暴喝:“好个西门小辈,你敢欺骗我老人家?”
瞿白沙眼光转向窗外,只见月色茫茫下“天绝神君”之身形电疾飞起,眨眼,已自掠在园林对首屋面上,倏然不见。接著又是几条人影跟著窜去。
瞿白沙急回首道:“无知冒犯少侠,多有得罪,行再相见!”
说时翻身窜出窗外,两臂一振,随後赶去。
只留下“青城双矮”公孙慕良、挽云、拂月两童罗莜峰、钱兆丰、李仲华数人。
“青城双矮”公孙慕良也要赶去,却钱兆丰阻住道:“两位老前辈不可随去,此时前去徒劳无功。”
洪熙惊诺道:“你说此话,莫非看出有甚麽蹊跷麽?”
钱兆丰道;“诸位且请入室,待在下详告一切。”
这花轩内济济群雄一室,只见钱兆丰目光扫视了众人一眼,道:“所来宾客均无一人察觉归云庄手下的两百余人,此刻只剩下我们寥寥数人应待宾客外,其余一个不见,两位老前辈,你知为何?”
谷逸摇首答道:“这个老朽思忖不出,难道里面有甚麽阴谋麽?”
钱兆丰点点头道:“这‘内功拳谱’之消息散布得这麽快,出乏归南樵意料之外,归南樵为不舍这片基业,遂种下此祸。本归南樵获‘内功拳谱’无一人知道,後来不知怎地西门无畏际知悉,西门无畏屡次归南樵取出共享,归南樵坚不承认获此奇书;於是西门无畏挟归南樵妻妾及爱子囚禁别处,竟欲交换,怎归南樵还是不承认;这是一年前的事,是以师兄弟两人形似水火对立,暗自运用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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