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惨叫之声,惊动堡中馀留的人手,纷纷赶来,见此情状登时震住,面面相觑。
李仲华冷笑一声,同郝云-缓步向广场中走去。
到达广场,只见万头蠕动,人群拥集,交头接耳高声谈论,指点台上二人拚斗孰胜孰败。
台上正有二人拚斗,堡中派出人手显见胜场,一声高喝中,甩掌扫出,那人被掌力扫落台下。
那人得意扬扬,一身锦花劲装在阳光闪映中,越发鲜艳显眼,狂言道∶“武功不济事的,何必上台丢人现眼!”
只见台下飞上一中年化子,身着一袭百补缝衣,却也洗得十分洁净,肋下悬着一个大革囊,隐隐起伏不定。
郝云-悄声道∶“天南丐帮门下,几乎均桊养奇形毒物,此人必死,那化子囊中必有毒物。”
这时化子腰干一挺,朗声道∶“涂秉唐,你胡吹甚麽?你那几分道行,我化子算也算得清,背师另投之人,令人不齿还敢猖狂……”
涂秉唐恐他当众揭破他的隐私,化子言犹未了,即大喝道∶“谁耐烦与你嚼舌,既上台来就该手底见个真章。”
化子冷冷说道∶“要打就打,谁还怕你不成!”
声落人出,疾如台风,手如电闪打来。
涂秉唐猝不及料化子来势如此迅速,骤出不意,暗道:“不好!”忙横身闪避。
但哪里来得及,眼前一花“咄”的一声,颊上早挨了一下重的,登时红肿老高,两眼直冒金星。
涂秉唐气得发昏,张嘴大骂道∶“臭化子,怎麽暗算偷袭?”
化子斜着眼笑道∶“你不是想动手麽?快了又不好,那麽来慢的,包险弄你个痛快!”
台下群雄闻言哈哈大笑,云-不禁呸了一口,螓首倚在李仲华肩上。
涂秉唐怒火中烧,扬腕亮掌,一式“拿云抓月”轻快无比望化子胸前打去。
这式是涂秉唐辣手绝招,待到距化子胸前之际,突变重手法,化子如被抓中,势必胸背粉裂不可。
谁知这化子是天南杰出人才,练就一双神目,手疾眼快,身负异禀,武功上乘“白猿手法”更是灵巧之诡,虚实并用,变化不测。
他嘲笑涂秉唐时,一双神目,已将对方动作看住,凝势欲出。
一见涂秉唐飞掌袭来,双足一点,笔直拔起三尺,身形一翻,头下足上,手出如电,一式“白猿过桩”巧快无伦地抓向对方手腕,左掌一式“风刮扬花”飞出。
涂秉唐猛觉右手脉门一紧,只觉眼前一花,右颊又挨了个正着。
这一下挨得更重,门牙亦打断吐出,顺嘴流出鲜血。
涂秉唐这时已知自己武功比起对方,差得太远了,又不好服输跃下,空自张着双眼,凶芒迸射。
台下黔九三霸空自忧急不已,又不好出声招呼涂秉唐下台,目光闪烁着。
突然涂秉唐一声大吼,两手发出十数把柳叶飞刀,满天花雨般,寒光如电,向化子打去。
那刀身薄如层纸,刀口锋利,中有透风凹槽,分左右上中下五路,连翻飞出。
发出时如若狂风吹落叶,上下左右乱摇乱晃,势却迅急无比,专一声东击西,惑人眼目,遇上极难闪躲,中在人身直钉横抹,不似别的暗器,只朝直打,又经剧毒浸碎,中上见血封喉,无药可治。
涂秉唐人虽凶横,但轻易不妄用这等毒药飞刀,实因受辱过甚,仇深恨厚,怒火中烧,才予展出。
原以骤出不意,相隔又近,照理说对方必无幸理,谁知对方目光如电,早就会神专注。
化子一见十数片银光闪耀,上下翻飞,首尾相衔蜂拥而来,又见刀口发出蓝汪汪之色,便知厉害,右手刚往上一抬,为首一刀已然飞向面门,喊声∶“不好!”只听“喀擦”一声生出,人却望台口倒翻了下去,一双脚跟尚紧钩着台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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