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双剑”登时气得满面血红,凶芒流转,尤其是“青云道人”方才吃了姑娘一次亏,更是额上青筋暴起。
在理说“茅山双剑”在武林中极负时望,尤其是“白猿剑法”堪称海内闻名,虽说不上登峰造极,但其轻灵诡打算得上一绝;以他们两人偌大的名望,极不愿与姑娘动手,不胜则英名付之流水,胜之又不武,落个以大欺小的恶名;不过“青灵道人”一时被激,说出此话,要想收回可来不及了!
当下“青云道人”嘿嘿冷笑道:“好,好,既是姑娘不把‘茅山双剑’放在眼中,想必是高人手下?贫道不才,趁此机会讨教姑娘绝艺。”
姑娘还未启嘴,只听得一声大喝出自伊家堡满面刀疤的大汉口中,他说:“外面场地甚大,正好过招!俺伊家堡‘花面狼’李贵愿做公证。”
“青灵道人”“哦”了一声,道:“李老师,贫道兄弟十余年未见伊堡主,谅他侠驾安好?烦见著伊堡主时,便说贫道弟兄致意。”
“花面狼”李贵哈哈豪笑道:“好说,道长等英名侠事,敝堡主时常谈起,在下心仪已久,道长请吧!”
姑娘明澈如水双目怒视了“花面狼”李贵一眼!
“茅山双剑”成骑虎之势,又不好当先走出,只是目瞪著姑娘。
“罗刹鬼母”始终闭紧双目,面如止水,毫不动容,在她而言,何尝不欲制“茅山双剑”死命?无奈须回小五台山治好双目、两腿要紧,此时此地不容她妄自出手,恐怕引来强敌,致前功尽弃。天色已晚,店夥燃起羊油巨烛,昏黄光芒闪烁不定,店内案人面色无不屏息紧张万分。
突然李仲华立起,向“茅山双剑”拱手微笑道:“道长出家清修之人,怎能与妇女逞强斗狠?传将出去,岂不贻笑武林麽?”
“茅山双剑”求之不得有人转圆,落得自下台阶;“青灵道人”正愁启口……
姑娘望著李仲华白了一眼,道:“要你管闲事干甚麽?姑娘今晚非要教训教训两个牛鼻子,看他们下次尚敢不敢无事生非?”其实姑娘早知双剑与其母彼此怨隙之事“罗刹鬼母”始终不动声色,便知其母硬行隐忍,有说不出的苦衷:心想不如自己出手,了却其母心愿。
李仲华不明此故,被姑娘一句抢白,几乎面红耳赤,楞在那里,下不了台。姑娘见他这等情状,於心不忍,不由嫣然一笑,道:“你留在这里,照顾娘吧!”说著,别过面来,对著双剑冷笑道:“莫非还要姑娘拉著你们鼻子走吗?”
“茅山双剑”气得只是阴恻侧怪笑,一律身大跨步而出,隐隐听见“青云道人”冷冷道:“这丫头,真不知天高地厚?”
这时,姑娘又望著李仲华妩媚地一笑,低声道:“请你陪陪我娘,等会儿我再谢你。”说时轻碎莲步,娉婷走出。
店内众人为图看热闹,走了个一乾二净,店内只剩下鬼母与李仲华雨人。李仲华被姑娘两笑,笑得飞神落魄,只觉姑娘芙蓉如面柳如眉,回眸一笑百媚生,说不出含情干种,仪态万方。忽听“罗刹鬼母”一声轻叹道:“年轻人,你现在可知老身是何许人麽?”
李仲华忙道;“晚辈已猜出八、九,只是不敢妄称老前辈名讳。”
只见“罗刹鬼母”枯搞脸上泛出一丝笑容,道:“云娘这丫头,从来未有男人获她青睐,想必是你定有可取之处;只是这丫头易犯小性,你得提防一、二。”说著顿了一顿,又道:“老身会照顾自己,你去看看云娘吧!”
李仲华也自觉得与瞽目老妇相对而坐,索然无味,巴不得有此一说,闻言大喜,忙拱手道:“敬道老前辈台命。”三步赶做两步,跨出门去……
月华正浓,泻地成银,门前黄澄澄宽敞大道上,两旁观战的人不下七、八十人。郝云娘俏生生地立在场心,盈盈含笑道:“请问两位道长怎麽仃法?是一对一,抑是两位合手联攻?姑娘无不奉陪。”
要知姑娘一身所学,兼具正、邪之长,这话本是她真心之言,可是“茅山双剑”听在耳中,直觉分外不受用,他们两个也是一派掌门,行道江湖以来,无人不对他们敬仰三分,今日碰上姑娘,说话极尽侮蔑为能事:心中气愤冒火,尤其是“青云道人”心胸狭隘,闻言冷笑一声,盖地凌空飞扑,探手暴伸,疾如电射般,向姑娘皓腕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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