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华见他变式神速,心中微赞,手式末撤,转向望黑衣人左臂拙去。
康秉遂见状,慨叹一声道:“李少侠身手端的神鬼莫测,以不变应万变,不凡处隐藏无限玄机,真是毕生罕睹,今日康某真可说大开眼界了。”
此刻,黑衣人见状大惊失色!蓦地——
一个“云里翻身”翻出圈外,一缕寒风在他身前擦过,他才一沾地,两掌两胸“推波肋澜”攻出。
这一式是他尽凝全身真力,只见漫空生啸,狂-乍涌,排山倒海而出。
李仲华冷然一笑,两声微微一晃,峙立原地,不动分毫。
黑衣人只觉掌力推出尽被卸去无形,突感胸前一震,重逾山岳潜力纷向自己胸前压来,逼得连连倒退,终於仰跌在地。
忽闻白衣人一声清喝,身形逾电飞向黑衣身前落下,一把抱住,只见黑衣人面如金纸,显然内伤下轻。
原来李仲华双掌微微一晃,展出西域“矮仙”“-花接木”绝学!
他心知这式绝学,威力无伦,不想伤人故而才微微一晃,把对方掌力卸去一半,其余一半-攻对方。
白衣人见乃弟受伤不轻,双掌倏地印在黑衣人“气海”“三阳”两处穴道,输本身真气疗伤。
片刻之後,黑衣人气息愈来愈弱,吐出微弱声音道:“大哥,小弟腑脏全糜,大哥你是无能为力了,赶紧点住小弟‘心俞’穴上,保住一口真气不散,负小弟返山,求父亲那本‘七叶朱芝’方可救治。”
白衣人听得胆战心寒,急忙飞指点在“心俞”穴上,双手抱起,狠狠望了李仲华一眼道:“我与尊驾素昧平生,竞下此毒手,此仇如山,青山不改,行再相见。”
李仲华微笑道:“阁下见我还了手没有,他自用力太过,气血逆窜,以致脏腑糜蚀,怨得哪个?”
白衣人闻言一怔!心说:“自己只见他两掌微微一动,并未还手,不知二弟何以连连退後,伤得这么重?莫非这少年人有甚么邪术不成?”
暗中狐疑不已?猛然想起乃弟伤势危殆,冷笑道:“事由尊驾而起,无论任何经辩,却是多余。”
说时,双足一踹,飞落江岸,回顾一眼,将乃弟放下,解开腰系丝条,将乃弟绑在背上,拾取数块木片,像来时一般,将木片飞出,飞身落下,滑水而渡。
片刻,只见白衣人登上彼岸,点足飞纵,身形杳入绿树丛中。
此时,夕阳衡山,浸起满天流霞,五彩绚烂,江水泛起金鳞万片,阵阵归鸦绕树投林,垂柳轻拂摇丝,残阳余晖,美景无边。
郝云娘走近李仲华身旁,问道:“怎么他伤得这么重?莫非你又展出那用来逃避龙飞玉这招绝学吗?”
李仲华叹息一声,点点头道:“事诚出人意外,小弟不过发出三成真力,将他那劲风卸去一半,却不料他禁受不起本身所经的一半反震之力,原同他耗损真力太过,自身已油尽灯枯,所以当受下起……”
说时,又长叹一声道:“看来,小弟此後在万不得已时,才能施出这招绝学。”
只见康秉遂及五名镖师相率奔来,盛道敬佩不已,李仲华只微微一笑。
五位镖师神色恭敬无比,康秉遂又道:“那人就是‘独目老怪’詹阳二子,长子名詹继远,次子名詹福宁,淫凶无比,这一来‘独目老怪’气焰大戢。”
说到此处,忽见上流驶来两木排,一前一後,相距不过十数丈距离,激流奔下。
後面那木排已呈松散趋势,排面上躺著几具人体,康秉遂一见忙道:“不好!”身形一晃,飞身窜去。
前面木排上四人发出洪亮的狂笑,得意异常。
李仲华一见,就知康秉遂手下遭了毒手,两足一踹,破空斜飞而出,才两个起落,身一腾起,蓦然掉首扑下,往前面排上落去。
那四人尚自狂笑不绝,蓦见飞将军从天而降,吓得魄飞天外,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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