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华夺得竹叶令符后,望着呼延长吉展齿一笑,手中捏了两捏,竹叶金符立成一团粉屑,洒飞于地。
呼延长吉心内一阵激动,异常感激李仲华,他知李仲华笑中用意上面信物如持在李仲华手中,凡事受制于他,一生听命,阙陵之父访晤自己,自己却避游他处,也是为此之故,不由存下报德之心。
阙陵呆立如木,胸中热血沸腾,恨不得手刀李仲华,但又负伤在身,力有不逮,只紧咬钢牙,目中泛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怨毒光采。
李仲华冷笑道:“阙少使如要向在下报复,尽可出手,或另约时间地点,在下无不应命;倘假手他人,大可不必!少侠出自下策,在下为你有所不齿上褚神风“呵呵”大笑道:“些许误会上能种恨积深?我们此行,极其艰危障阻,不如握手一一吉和,群……”
阙陵不待他说完,顿顿脚飞驰而去。
月色茫茫之下,只见驿道上划过一道白线,似流星般疾闪而逝。
“紫衣无影”褚神风跌足叹息道:“阙陵一怒而去我等要事倍功半了。”
呼延长吉斜睨了褚神风一眼,道:“不想褚兄竟对“内功拳谱”如此热中,呼延长吉此来本游戏视之,可为则为之,不可为即抽身而去。”
褚神风微笑道:“万一落在阙陵手中,呼延老师则又是如何想法?”
呼延长吉呆了一呆,随之一笑,道了声:“走!”“嗖”的一声,呼延长吉身形如弩,眨眼,已在七、八丈外。
天色泛青,浓雾郁勃,散珠溅靡,扑面有着清凉的感觉,李仲华等五人脚程飞快,已自赶过镇南县三十里,临近大佛寺。
他们放足疾奔,沈煜只感腹中饥如雷鸣,苦笑一声道:“李兄,小弟已是饥肠辘辘,体力不支,去在一刖面投店进些饮食吧!”
“铁臂苍龙”刘晋接道:“我也有同感,此去不远,有座山村酒店,正好打尖。”
李仲华笑道:“想必这条驿道,刘兄昔年当是常来常往的了。”
“铁臂苍龙”刘晋点点头道:“这条驿道刘某来往不下七、八次之多,那家山村酒店自用清泉酿的酒,清冽芳香,甘醇味厚,异常驰名,倒可谋一醉咧!”
呼延长吉一听有此美酒,不禁垂涎三尺,大笑道:“褚兄,但愿长醉不愿醒,与尔同消万古愁,有此等好去处,痛饮三百杯如何?”
褚神风笑道:“由你,褚某是舍人叩陪君子。”
阳光轻洒,浓雾渐变稀薄,被晨风逼送四外,化做飞絮飘去,驿道两侧,露出一片疏林,黛碧如洗,莺簧穿林悦耳。
林中隐现一座矮檐瓦屋,屋侧传出数声低沉马嘶,显然已有武林人物先在。
刘晋手指了瓦屋一指,道:“这就到了,在驿道转弯处,傍崖而建即是大佛寺。”
五人脚步放慢,走近酒店,只见店堂内摆了八、九张方桌,一张桌面已坐了三个武林人物,均是五旬上下“太阳”穴高高隆起,双目神光焖焖,一见五人走来不由投目注视。
店主是一驼背老叟,曲腰走出迎着,向刘晋笑道:“刘大爷,很久没来啦!”
刘晋笑道:“有两年啦,徐老丈你愈来愈有精神。”
驼背老叟一面引着五人落坐,一面笑道:“托刘大爷的福,这两年只觉躯体完健,人老了,但求无病无灾就是上苍庇佑。”
说着又道:“刘大爷所喜欢的酒菜,小老儿就去拿来。”说完,转身曲腰走向内面。
李仲华笑道:“如非刘兄同来,我们则无此口福了。”
忽听“紫衣无影”褚神风鼻中轻“哼”一声,李仲华不禁一怔!只见褚神风目光投在那三人身上。
转目视去,但见那三人正在交头接耳,低声说话,神情甚是诡秘。
李仲华不禁好生疑惑,究竟褚神风如何轻哼,莫非被他看出了甚么蹊跷不成,于是将目光又移在“紫衣无影”褚神风的脸上,希冀求得此项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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