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条黑影来势极快,眨眼,已至牟承彦墓穴之侧停住,只听一人惊喷出声道∶
“怎麽末见斯老师等人?这……分明有蹊跷。”
内申一面目阴森,长脸怪人道∶“不止蹊跷而已,斯杰等悉已遭害.”
存身树上的李仲华闻言不禁大震,不知他是如何察知的?他那神目如云,已看出那长面怪人就是“夭绝神君”黎耀垣!但听有人惊诧道∶“黎老前辈从何而知?”
“天绝神君”冷笑道∶“我等在庐沟桥头迭遭鼠辈戏弄,存心拖延可知,赶至此处,斯杰等人一个不见,看墓土犹新痕迹,可见牟承彦尸体已然盗掘而出,事先须灭口,试想斯杰等有命在.”
李仲华暗中心惊这老怪物料事如神,此刻群邪面色微变,不禁同地一凛。
只听“天绝神君”又冷森森一笑,道∶“老朽最近才得知扬名武林的小心辈李次仲,就是吏部尚书次子李仲华!斯杰函中确证是他。好歹毒的小辈,居然断尽杀绝,老朽非令他家败人亡,难消此恨!”
一人说道∶“老前辈人证、物证俱无,只凭片面臆断,尚难置姓李的小辈入罪,有道是民不与官斗,我等虽是武林人物,亦未可逾越其例!倘他诬指我等来京有不轨之图,四海虽大,恐怕无老前辈容身之处。”
天绝神君不禁一愕!答道∶“武林盛称太行绵掌王一飞老师多智,果然名不虚传,此话诚是∶老朽意必挖开墓穴,如无牟承彦尸体,则罪证确凿,虽欲诿赖亦不能了。”
王一飞摇头冷笑道:“黎老前辈千虑必有一失!在下极钦佩老前辈明察如神,牟承彦尸体必已掘走无疑,我等挖开与否,未免多此一举!一则,老前辈怎能指证就是李仲华所为?再则,他反噬一口又待如何?”
“天绝神君”不禁膛目结舌久之,才道∶“王老师,依你之见如何进行?”
王一飞沉吟.一阵,缓缓出声道∶“目前之事,在下似乎有足已明,牟承彦已死,他盗尸又有何用?”
“天绝神君”冷笑道∶“戴云山残明馀孽心切牟承彦杀父大仇,牟承彦活在人世他莫可奈何,只有拿尸体鞭之泄愤,老朽断言尸体一定是运往戴云山途中。”
王一飞道∶“看来我等只有择取两条途径了。”
“哪两条途径?”
“首先牟承彦已死,我等置身事外是为上策,一则可免无事生非,助约为虐之讥,再也可避除惹火烧身之祸!不过这是在下个人浅见,老前辈当不致应允!”说着,乾咳了声道∶“其次,我等若欲追回牟承彦尸体,最好不要惊动官府,私下里解决,否
则必引起武林公愤。”
“天绝神君”略一沉吟道∶“王老师不愧才华出众,老朽不胜钦佩,依老朽之见还是采第二条途径为是,斯杰邀请我等相助,救援不及已是愧疚於胸,再要置之不顾,非但问心难安,而且蒙上不顾武林道义之垢,有何面目见天下同道?”继而目光飞落在一长颈鸟蒙汉子道∶“张老师,你是和硕亲王贴身护卫,此事是否要禀明亲王後,再采取行动。”
那人哑声答道∶“张某不敢谬同王老师之见,牟承彦与斯杰均为王爷亲信股脉,遽而两人俱被害丧命,王爷哪能不追究?还是禀明依王爷意旨行事的好。”
“太行绵掌”王一飞冷笑道:“张护卫,王某有句话要请问,祈勿见罪是幸!”
那人哑声应道∶“张某不过就事论事,并非个人意气之争,王老师有话只管说出,张某当洗耳恭聆。”
王一飞道∶“好说!牟承彦之死,京城无人不知是病故,怎能指称被害而亡?”
“王爷坚认他是被害!”张护卫冷冷说道。
王一飞朗笑一声,道∶“国法无私,这不过是和硕亲王片面臆断而已,真凭实据在哪儿?倘或多格亲王奏指和硕亲王有意陷害,天怒难测,张护卫你难脱干系。”
张护卫不禁一征!张大着眼道:“奏请开棺验尸,棺空尸无那还不算是真凭实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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