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邹七的感觉,有种从新体会生命的欣喜,人在失去自由己久,一旦拾回,其心情之欢悦,是难以笔墨形容,李仲华何曾不同有此感?邹七热泪盈眶,强笑道:“老弟!我不是仇恨难消的话,必然皈依我佛,从今以後再不管江湖恩怨是非……老弟,请你劈一截树干来!”
李仲华点点头,走前数步,掌断一枝矮栗,递与邹七,只见邹七手指如刀飞落,木片四飞,一刹那问已削成一根拐杖。邹七哈哈大笑,拐杖顿一顿,全身笔直立起,道:“老弟,走!”就在两人身形将动未动之际,突然,破风之声大作,只见林荫密处打出芒雨暗器,电飞星纵而来。
“鬼见愁”邹七大喝一声,旋身如风涌向暗器打来方向,叮叮之声响起,那片暗径寸树木,应掌而断,枝叶溅飞,尘土漫天,声威甚是吓人。李仲华见邹七掌力如此雄浑,暗暗咋舌不已。
只见尘土弥漫中,腾起一条人影,捷如鹰草望自己这边扑来,夹著一道匹练寒光卷到。李仲华身形一闪,让开七尺,定晴一瞧,来人却是一个长身玉立,俊秀不凡的少年,手持著一柄寒光闪开的长剑,怒目而视,心正惊疑燕家堡何来如此人品?
这时“鬼见愁”邹七如风返转,拐杖一顿,沉声道:“你是何人?敢在我‘鬼见愁’面前耍弄破钢烂铁?”
那少年微微一怔!目光垂落地下,喃喃自语道:“‘鬼见愁’……”忽又目光一拾,蹙眉道:“阁下莫非就是饮眷大江南北,失综十年的‘天凤帮’邹帮主麽?”
“鬼见愁”邹七“哼”了一声,道:“正是邹某!”
那少年目光微李仲华一瞟,道:“那麽?请问邹帮主同伴是否名李次中?”邹七从未问起里李仲华姓名,闻言即望走李仲华脸上。
李仲华大感诧异?立跨前一步,道:“在下正是李次中,但不知尊驾为了何故要找在下?”声落,那少年玉面陡涌杀气,飞起一剑“毒蟒出穴”电速李仲华胸前“天枢”穴划来,剑未至,已感剑气袭人。
“鬼见愁”李仲华见少年一脸正气,不问情由向李次中猛出杀手,必是李次中做下甚麽错事,但心感李次中援救出险之德,在未判明是非之前,不容袖手,右腕一伸,电光石火间,三指已捏紧那少年剑尖。
那少年倒抽一口冷气,他只见邹七那只右臂陡长三尺,左臂却缩收肩内,又出手电疾,自己也是名师之徒,见他右手欲出之际,便即撤招,却不料邹七右臂平增三尺,不然,剑尖何至於被他捏住?他试著挣脱,但犹如蜻蜓撼石柱般,难动分毫,不禁面红耳赤,又不好松手弃剑,僵在那里双目几欲喷出火来。
李仲华见他两次向自己猛下煞手,不由冷笑道:“在下与尊驾素昧平生,无冤无仇,两次向在下猛施杀手,为了何故?”
邹七将手一松,哈哈一笑道:“邹某素来问事持正,水不偏向,少年人,你只把为了何事要找李老弟说出,邹某定可还你一个公道。”
那少年冷笑一声道:“邹帮主!只要你处事公正,在下便放心了,在下苏翔飞,家师‘阴山羽士’”
“鬼见愁”邹七闻言一震,不料此少年竟是塞外武圣之徒,正欲启口想问,忽觉眼中一化,眼前多了一个羽衣星冠,双目点漆,面如冠玉的道人,五髻黑须垂著胸前,只在暮风中拂拂晃动,益觉飘飘出尘,那道人来势身形逾电,可又不带出半点风声,由此可见,这道人武功有令人莫测高深之感。
邹七与李仲华脸上不禁显出惊容,只见那道人面向苏翔飞道:“翔飞,这两人是谁?寻出姓李的下落麽?”
李仲华一听,剑眉双桃,厉声喝道:“不知我姓李的在何处得罪二位?何不将详情相告?这等不由分说,岂不有失二位侠义行径?”
队腕统一脸怒容,冷笑道:“李次中,你在鸡鸣驿劫夺我苏门传家异宝‘五色金母’并纵容你手下赵同向我舍妹非礼,你已明知,还要问甚麽?”
李仲华气得目营皆裂,热血沸腾,戟指大叫道:“想我李某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岂肯为那不宵之行?不知你由何而指,何不快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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