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被吴澄碧猜中,披发老人正是红发天魔,他呜鸣痛哭了一阵,抱起爱子尸体,头猛地一扬,覆面乱发散了开来,露出丑恶无比的面孔,目光怨毒望了奚凤啸一眼,振哼发出刺耳长啸,声如狼嗥豺嘶,令人毛发笔立。
星光明灭下远处忽现出四豆点般身形,疾如流星奔矢而来。
这一声长啸,惊动了江南同盟,妙手如来卢迪鬼见愁严三畏疾奔至奚凤啸身前,见状大惊,再一眼瞥见红发天魔,不禁骇然变色。
远处四条人影已如风闪电而至,现出一僧一道一俗,尚有一宫装老妪,蛇眼糟鼻,板牙外露,虽齐之无监犹逊她十分。
宫装老妪一眼望见红发天魔抱着尸体,顿时面色惨变,大叫道:“老不死,我儿子怎么样了?”
红发天魔冷冷答道:“死了!”
宫装老妪疯虎般扑上,抢过红发天魔手中的尸体紧抱放声嚎啕大哭。
须臾,宫装老妪放下尸体,一把抓着红发天魔骂道:“天杀的,你赔我儿子命来!”
红发天魔怒道:“什么?这都是你平时宠溺禽犊,不知管教,予取予求,如非你这老婆子将中原景物说得天花乱坠,引得他神魂颠倒,每日絮聒不休,怎会送命在此,”
宫裴老妪面目狰狞,厉声道:“天杀的,这本账我们回去再算,谁是杀我爱儿的凶手。”
红发天魔道:“不劳费心,老夫已报了此仇。”
“谁?”
“就是此人!”红发天魔手指睥坐在地的奚凤啸。
宫装老妪道:“他尚未死,怎说是报却大仇。”
红发天魔冷笑道:“他中了老夫‘穿骨腐心掌’,须受尽七日磨折之惨,才慢慢死去,虽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不行!”宫装老妪厉声道:“老婆子须摘心剖肝,祭奠我儿之灵。”
说着,只见奚凤啸一跃而起,微笑道:“‘穿骨腐心掌’尚难将在下制命,别大言不惭。”
宫装老妪厉声道:“还我儿命来!”
奚凤啸怒道:“你目击令郎丧命在下手中么?”
宫装老妪不禁一呆,望着红发天魔道:“天杀的,你可曾亲眼目睹。”
红发天魔厉声道:“樊凯负伤而逃,途中相遇老夫说我儿命丧摘星手掌下,怎么不真。”
奚凤啸道:“樊凯何在?”
红发天魔鼻中冷哼一声道:“他死了。”
“眼见犹恐是假,耳闻岂能采信。”奚凤啸冷笑道:“在下并非惧怕贤梁孟,只是在下不喜代人受过。”
红发天魔目中神光逼射,大喝道:“我儿命丧在何人掌下。”
奚凤啸冷笑道:“令郎不幸误伤在高俊保手中……”
红发天魔怒道:“老夫不信。”
奚凤啸道:“不论阁下是否相信,但在下须报一掌之仇。”
红发天魔不禁一怔,目露诧容道:“你未受伤?”不禁心神大震,倏即怒喝道:“老夫赞佩你确是机智过人,但如想吓退老夫,无异痴人说梦。”
奚凤啸哈哈犬笑道:“你不信就请按在下一掌试试。”斜身踏步,右掌一式“吴刚伐桂”劈出,左手中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猛地一振,洒下漫空指影。
红发天魔一见奚凤啸怪异神奇的指法,不禁面色大变,逭:“老婆子速退。”身形疾飘退后。
宫装老姬瞥见奚凤啸神奇指法,亦不禁大惊失色,急率憎道俗三人仓惶遁去。
奚凤啸也不追袭,只高声道:“在下两月后亲往哈图山流沙谷访竭贤梁孟,登门请教并索还一掌之仇。
遥遥划空送来尖锐刺耳语声道:“好,那要看尊驾有没有命在,你不找老夫,老夫也要找你。”语音渐微,似去势甚速。
严三畏面露忧容道:“红发天魔必不甘就此退走,必卷土重来,老弟,你出手惊退他们是什么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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