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一片幽谷,天空星斗闪烁,时巳暮夜。
何湘君忖思了困之策,忖道:“手中湛庐剑无紧不摧,何不一试。”
那知一剑挥去,叮的一声火花进冒,石壁丝毫无损,不由花容失色。
她认为庞镇寰不久即至,岂知两个时辰过去,庞镇寰依然未见其来,可又找不出这启开石室枢钮所在,不禁忧心如焚。
忽闻窗外起了一男一女对话语声,由远渐近,察知那是庞镇寰及申屠珍二人。
只听申屠珍冷笑道:“你一向口是心非,不然,我俩何致反目,哼!你对我横加诬蔑,居心狠毒,用意何在?”
庞镇寰急忙申辩道:“此乃空穴来风之言,武林群雄有意离间,聪明如师姐也受愚至此,师姐你是听何人所言,小弟决定手擒此人对证。”
申屠珍冷笑道:“不必了,此人已死,无可对证。”
“谁!”
“就是你贴身书僮九荫。”
庞镇寰诧道:“他死了么?”继而摇首苦笑道:“九荫决不会说出此话,自师姐一怒离山,小弟即四出探访,风闻师姐巳泛舟飘海赴异域,小弟每日徘徊海滨,注目远视,唉!望见千帆皆不是,天涯犹有未归人。”
申屠珍似为庞镇寰美妙言词打动芳心,嫣然一笑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知道你安着什么心?”
庞镇寰道:“自师姐负气出走后,小弟迄今犹是童身未娶,当年海誓山盟,岂敢有忘……”
“好啦!别灌迷汤了,我来问你,你将何湘君作何处置?”
庞镇寰道:“师姐明知,森罗宫处于今日困境,莫不是因何湘君而起……唉!千言万语,总抵不了事实证明。”
忽地,山谷远处送来一声长啸,声如龙吟,飘回山谷,接着衣袂破空声起,显然山外有警,庞镇寰申屠珍急急离去。
口口口口口口
石室中寂如死水,何湘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盘坐床上静心潜悟白阳绝学。
天色已是三更,窗外山风送涛,吟啸悦耳。
何湘君只觉肩头有麻痒之感,真气蠢蠢欲窜,心中一惊,忙运气封住穴道。
突听窗外飘送庞镇寰语声道:“何姑娘你无恙么?”
何湘君星目中泛出森冷杀机,冷笑道:“别惺惺作态,我如若不死,必使你死无葬身之地。”
庞镇寰叹息道:“姑娘你误会在下好意了,这间密室仅在下知道,在下师姐心如蛇蝎,方才在下与她说话时,发现她对姑娘神色不善,所以在下将姑娘暂藏身此处,果然申屠珍转回时即迫问姑娘下落。”
何湘君冷冷说道:“她找我做什么?”
庞镇寰道:“姑娘身为女人,当知女人善妒的天性,自然姑娘一身武学卓绝,未必惧怕申屠珍。
但姑娘与在下于灵枢石府罹受飞针内伤,动起手来须防伤势转恶。
此刻在下肩头麻痒逆气,姑娘当不例外,不如趁七日之期以奉命三昧真火炼化,至于令尊在下已密遣干员护送至此。”
衣袂破空,急风飒然,只听申屠珍嗔道:“你为何独自一人在此?”
庞镇寰道:“遇有重大之事慎思密虑,小弟一向如此,独自一入在谷中沉思半天一日。”继又问道:“珍姐寻找小弟为了何故?”
申屠珍目露幽怨之色道:“你是森罗宫主人,卿云谷外发生怪事怎能不请求于你。”
庞镇寰道:“什么怪事?”
申屠珍道:“半个时辰前卿云谷外起了一片啾啾鬼声,令人心神震颤,我曾派人前往查视,岂料竟一去不回,其后南荒双奇自告击勇出外查明个中蹊跷,然而又是不见其返回。”
庞镇寰道:“这不过是敌人虚声恫吓诡计,走,小弟与珍姐出谷外-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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