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凤啸朗笑一声道:“撞星手不过是属下谬赐外号,不敢挂齿,嵩阳掌门枉驾来此,有何指教。”
嵩阳子微笑道:“陆女施主何在?”
奚凤啸道:“陆姑娘已远游滇南,与在下说也是一般。”
嵩阳子含笑道:“敝派第二代弟子杨春承蒙陆女施主相救,贫道一则登门道谢,再求带走杨春。”奚凤啸朗声一笑道:“道长真来得不巧,杨老师风闻其师陷在上官相手中,心急如焚,欲赶往壶口相救,在下以其伤势甚重,尚未复元,一再坚留不获,三日前已离山他去了。”
嵩阳子不禁大愕,道:“贫道不信檀樾说话是真。”
“在下无此必要欺骗道长,”奚凤啸冷冷一笑道:“道长仅凭传言就无中生有,有失一派掌门气度,何不去壶口问上官相索取纯阳子,纯阳道长必说出定风珠是否真在杨春身上。”
“檀樾未免强词夺理。”
奚凤啸哈哈大笑道:“在下请问道长,定风珠谁入知道其用法?”
嵩阳子道:“武林中就数贫道与纯阳师弟深知用法。”
“倘或定风珠落在在下手中,道长此来在下将是如何处置?”
嵩阳子毫不思索答道:“檀樾必然逼迫贫道传授用法。”
话方出口,倏地一怔,他虽为铁翅蝙蝠老贼控制,但灵智并未丧失,暗道:“莫非他所说确是真情。”
心念一转,打了一稽身道:“如此说来,贫道冒昧失礼,告辞了。”说罢率领门下转身走去。
才走出数步,峡口上忽有一支响箭飞起,划空带起一溜锐啸,人影纷纷现出,向松坪疾掠而下。
奚凤啸冷笑道:“不速之客今晚来的甚多,武林朋友太抬爱在下了。”
武林群雄瞬眼掠到,为首正是太极双环刘文杰,冷峻目光望了奚凤啸一眼,向嵩阳子抱拳微笑道:“道长是否将杨春带回?”
嵩阳子摇首答道:“杨春已于三日前离此赶往壶口。”
刘文杰闻言呆得一呆,说着:“这话是何人所说?”
“就是这位檀樾!”
“陆曼玲为何不现身出见?”
“这个恕贫道不知。”
刘文杰重重向奚凤啸深深凝视了一眼,道:“阁下为何隐秘面目?”
奚凤啸道:“在下从不涉身江湖,显露面目无此必要。”
刘文杰大笑,“答得好”,倏又面色一沉,接道:“老朽刘文杰,请陆姑娘出见老朽有话请教。”
奚凤啸道:“陆姑娘业已离此他往,已将这片基业借与在下。”
忽从刘文杰身后掠出一个魁梧大汉,道:“此人胡言乱语,故弄玄虚,刘大侠不可相信是真。”
继向奚凤啸冷笑道:“尊驾当着天下群雄之面,胡言搪塞,未免狂妄已极。”
“依阁下之见呢?”
“奉劝尊驾不如献出杨春,免得自取杀身之祸。”
“在下委实不信正派人物竟会说出此话,幸亏在下并非铁翅蝙蝠老贼,否则诸位无异自投罗网,今晚这松坪幽壑就是诸位葬身之处。”
那人宏声大笑道:“我点苍一雁耿修义有幸得遇高人,敢请赐教。”说着斜身飞撤肩上一柄长剑。
呛郎郎一声簧吟,长剑出鞘,一道寒虹暴涨,展出一招“云开见日”,豆大寒星袭奚凤啸胸前。
剑尖堪抵胸前五寸,突剑身一震,寒星扩张成一圈碗晕,嗡嗡锐啸。
九如上人不禁高宣了一声:“阿弥陀佛!”他瞧出耿修义使出点苍镇山绝招,毒辣已极,不禁为奚凤啸耽忧,起了慈悲之念,欲待抢救出手。
只见奚凤啸身形如山,屹立不动,待剑尖堪触胸口之际,猛一吸气胸骨凹陷,身形疾侧,右掌飞拍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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