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玉华低声叫道:“上官妹夫,你不要自言自语地,发神经了,如今有人奔来,可能就是那位擒去鸟儿,破去阵儿的高人奇士?”
上官明凝目看去,果见有条人影,宛如云飘电掣般,远远驰来!但他目光才注,便自废然说道:“那是云兄,怎会这快转来,莫非追赶那只墨黑巨-之事,业已有结果吗?”
说话之间云梦襄已到面前,阴玉华等觉得不必多问,因为仅从这位“沧海巫山”的沉重脸色之上,已可看出他的追鸟之形,不会十分愉快!云梦襄身形刚落地,目光略扫阴家姊妹,便向上官明问道:“上官兄,此地出了甚么事儿?”
上官明道:“此地并无别事,只是有位隐形高人,对玉姊素妹,传音暗加指示,使她们脱出“七曜三才阵”的迷踪门户以外。”
云梦襄叹道:“真想不到我们在未入“纯阳谷”前,便遇上绝世高明人物,被人家作弄得不亦乐乎……”
上官明问道:“云兄追那墨黑巨-之举,有结果吗?莫非-在被你穷追一阵之后,竟加速飞翔,或是直上青冥而去?”
云梦襄点头答道:“正是如此,总算那只墨黑巨-直上青冥之前,给我留下了一张纸儿。”
上官明颇感惊奇地,扬声问道:“墨黑巨-双爪之间,不是抓着那只囚有“三奇金隼”的鸟笼吗?-又怎能对你留纸儿呢?”
云梦襄答道:“-在直上青冥之前,回头用钩啄向翅根一拂,便飘飘然地,落下了一张白纸………”
说至此处,伸手入怀,取出一张白纸,递向上官明,苦笑一声说道:“上官兄请看,纸上虽有字迹,却仅寥寥二语,真所谓丈二和尚,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了!”
上官明接过一看,只见白纸以上,龙飞凤舞,铁画银钩地,写着八个字儿,道:“兹因急用,暂借尊宠!”
上官明看完,向云梦襄问道:“云兄,这“尊宠”二字,意属何指?莫非是指那只“三奇金隼”吗?”
云梦襄颔首,说道:“照那“三奇金隼”被囚入笼中攫去的情况看来,应该是这种意思了…………”
阴玉华一旁笑道:“对方既称“暂借”,便似未含敌意,那只“三奇金隼”也似尚有珠还合浦之日!”
云梦襄冷然道:“此人纵未含敌意,但借用之因不提,借用之人不署也,真实有点欺我太甚!”
语音至此略顿,目注上官明道:“上官兄,你大概猜想不到,还有第二张纸儿……”
上官明“哼”了一声道:“第二张纸儿,也是墨黑巨-所留的吗?上面说些什么?难道也是寥寥八字而已?”
云梦襄道:“这第二张纸儿并非黑-所留,乃是我在归途之中发现,纸上字儿,虽然多了几个,但讥嘲之意,却甚尖酸,令我有点受不住呢!”
说完,又取了一张纸儿递过。
上官明接在手中,注目一看,只见纸上一首五言打油诗儿,写的是:“鸟既被人捉,阵又被人破,为问云梦襄,是在作什么?”
上官明看完笑道:“难怪云兄生气,这首打油诗,是指名云兄所作,倘若他们把“云梦襄”三字,改为“上官明”,我看了也会满复蹩扭!”
云梦襄的脸上怒色,与眉间气恼,似乎逐渐淡去,终告清除。
上官明笑道:“云兄委实修养功深,竟慢慢压平肝火,不生闷气了吗?”
云梦襄道:“遇见这等厉害对手,若是心中蹩扭,生甚闷气,根本毫无用处,反而自乱神智,我们目前最需研究的是,对方如此作法,究竟用意何在?”
上官明略一沉吟道:“照情况说来,对方既已擒得“三奇金隼”,根本无需要致函说明暂借,故而小弟觉得他那第一封柬帖,似乎并未含有恶意?”
云梦襄道;“我承认上官兄的分析有理,但不明白的是,墨黑巨-为何不放初见面时,交出柬帖,却故意缓慢低飞,把我们引得追离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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