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莉身形落地,闪动着两道足以勾魂摄魄的眼波,向公孙化上下一扫,侧头在“天欲十女”,“一花二凤三娇四叶”中,总排行第八的“迷魂-女”叶青,含笑地问道:“叶八妹,如此风流英挺的俊俏郎君,必然蕴藉多情,怎会有柳下惠,鲁男子之称?”
叶青笑道:“这位公孙兄,自称与我四妹在黄鹤楼头结识,一路偕行至此,彼此间却还清清白白,绝无枕-之亲,岂不是现代鲁男子,今之柳下惠吗?甚至於连这两位古人复生,也未必心如铁石……”
白莉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移乾柴近烈火,那得不焚哩!”
稍顿,白莉续道:“撮艳女配俊郎,怎会不合?………”
这两句话儿,竟与叶青适才所说,不约而同地,完全一样!公孙化见她们看法完全一致,不肯信任自己,不禁剑眉一剔,愤然冷声说遣:“怎么不可能呢?我与叶四姑娘之间,是发乎情,止乎礼……”
话方至此,白莉便以一声媚笑,截断了他的话头,向公孙化注目说道:“公孙兄,你既说与我叶十妹彼此清清白白,则你定是元阳未泄的童男子了?”
公孙化虽嫌对方说话太粗,但却不能不答,“当然”二字,遂脱口而出。
白莉笑道:“好,你既嘴硬,可敢让我检查一下?”
这声“检查”,不禁把这位未经人道的公孙化,窘起了满面红云,眉峰深聚地,嗫嚅说道:“你……你……你要怎样的检查?”
“媚人娇”白莉失笑道:“你不必紧张,我不是要你脱了裤子,让我验明正身,只消在你鼻尖上,轻轻的摸上一摸,便知道你是否吹牛?抑或真是一个尚未尝过女人滋味的童男子?”
她边自说话,边自扭头杨柳细腰,摆动春风俏步地,走向公孙化面前,并伸出纤纤素手,对他鼻尖摸来。
公孙化不知应否拒绝?还是接受此举?叶青笑道:“公孙兄不要怕,这是我五姊白莉,你让她摸摸好了,不会对你有害!”
话未听完,白莉那只手儿,业已触及公孙化的鼻尖!仅是那么轻轻一触,白莉便已有所觉地,立即缩回手儿,口中“啧啧”两声,向叶青称奇说道:“真是奇怪,这位公孙兄,并未吹牛,他居然未经人道,仍是只大补特补的童子鸡呢!”
叶青诧道:“这事有可能吗?就算他不解风情,心如铁石,难道我四妹也突然变成了……”
一语未毕,白莉突向公孙化微笑说道:“公孙兄,我还是第一次遇见你这种轻於女色的铁铮奇男,非要对你表示表示钦佩之意不可了……”
白莉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只高约四五寸的白玉葫芦,递向公孙化道:“这玉葫芦中,贮的是最为难得的“猴儿美酒”,可惜没有酒杯,公孙兄便请口对口儿地,饮上一些,聊表敬意,喝完以后,我还有事关叶十-的重大事儿,告诉你呢!”
公孙化一来觉得不便推托,拒人太甚,二来更想听取白莉所说有关叶白的重大事儿,遂点了点头,伸手把白玉葫芦接过。
才一拔开葫-盖儿,一股清醇酒香,业已薰人欲醉!他已忘了“逢紫则凶”之语,那还记得“不可近酒”之诫?遂面对着一身紫衣,满腮娇笑的“媚人娇”白莉,把玉葫芦中的香醇美酒,喝了两口。
总算公孙化并不贪杯,虽觉那“猴儿美酒”,太以可口,仍未多饮。
他只在喝了两小口,表示接受对方敬意后,便塞好葫芦,还给白莉。
他还未开口询问白莉,叶青业已向他问道:“公孙兄,你既与我四妹一同前来,现时她却人在何处呢?”
公孙化遂把叶白独来“六诏”,自己悄悄追踪之事,说了一遍。
他说完向白莉问道:“白姑娘,你适才曾说要告诉我有关叶四姑娘的重大事儿,莫非你见过她吗?”
白莉从衣襟上取下一条紫色纱巾,边在手中绞弄,边自点头答道:“我已见过叶十妹了(叶白在“天欲十女”中排行第十,在叶冢姊妹中,排行第四),她也向我提起过与你一路之间,所生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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