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襄因花花罗汉挨了自己一掌,业已被震断心脉死去,似乎不必再补上一刀,遂目光微瞥阴玉华,嘴角一掀,似要发话?………阴玉华是何等玲珑剔透之人,目光才与云梦襄相触,便如其意地含笑说道:“赴会正日,成束赠与那“氤氲神君”乔大化,也好令他聚睹之下,心神立被震慑!”
云梦襄闻言之下,颔首笑道:“好,阴二公主的这种想法也妙,索性麻烦你一下,请你制个名帖,我们每杀掉一个凶邪,便在那“追魂帖”上替他记上一个姓名身份!………”
阴玉华方一颔首,上官明突然笑道:“素姊快去制那“追魂帖”吧,可能又有生意送上门了!”
云梦襄与阴玉华、阴素华姊妹,均已听得峰脚以后,果又传来一种奇异声息!阴玉华双眉一挑,目闪精芒笑道:“在这化外深山,制帖不易,乾脆我就来个割袍代纸,蘸血当笔!………”
一面说话,一面割下花花罗汉所穿的一大幅僧袍,并蘸着他项间鲜血,在僧袍上写了“花花罗汉铁弥陀”名号,并在名号下面,加注了句“万恶淫僧”。
就在阴玉华以指代笔,作那血书之际,云梦襄与上官明、阴素华等,业已相顾愕然。
他们愕然之故,是为了那举脚之后,渐行渐近的奇异声息,似乎太以奇异!如今,声息距离更近,约莫只隔十七八丈远近,在这些均具神功的豪侠耳内,自然是清晰可闻!“亲……亲亲……好……亲亲,你……你……你快……快乐死我了,快!……快……快…………”
这那里是甚么奇异的声息,简直是男女交合,荡妇叫春!“氤氲神君”乔大化举行“阴阳大曾”本以与会之人,个个无遮的奇淫极秽,作为号召,故而除了意图除魔卫道,扫穴犁庭的大侠士外,前来参予的,多半都是些穷凶恶极的浪子色狼和寡廉鲜耻的淫娃荡妇!在这种原则下,来的是色界狂徒和欲海淫女,根本不足为奇,奇的是他们怎么可以一面行路一面交合?那位女主角并还这样毫无忌惮地,大声叫着,不住淫词浪语!答案有了!从峰脚下的竹树掩映之下,转出了一乘大轿。
这轿真美,真大!大得简直不像是轿,而像是张加了-子,和加了顶及周围帐幔的床儿。
美得则织绵为幔,垂珠为帘,周围并装饰了不少光华灿烂的奇珍异宝。
抬轿的四前四后,共是八名美婢,虽然谈不上甚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却也均具艳於中人的相当姿色!行家眼内,一望而知,云梦襄等均觉得这八名美婢中,有四名神情艳媚,荡逸飞扬,其余四名,则有点神情呆滞,目光发直!距离只有七八丈了,八名抬轿美婢,并未停住脚步,轿内的淫声浪语,也来得越叫越凶:“好……好……好人,你……你不……不……要捉……捉狭……九……九浅一深,我……我不过瘾,来……来个八浅二深……或………或是七浅三深好吗?喔……喔……对……对………”
随着这阵浪语淫声,轿外的珠帘锦幔,也抖动得越发剧烈!阴玉华本来也是位欲海妖姬,她在高黎贡山中,初会云梦襄,也是命侍女抬了一张软榻,与人在榻上淫乐,并上无轿顶,外无帘幔使人可以把榻上春光,一览无遗,似乎比目前情况,还要过份一些!但如今她一归正道,性情转变,只觉得轿中人委实太不像话,玉颊微红,冷冷骂道:“好不要脸!”
这一句“好不要脸”,骂得轿外帘幔,不再抖颤,轿内的浪语淫声顿告收-,八名抬轿美婢,也立时止住脚步。
沉默了一瞬之后,轿中响起一个娇滴滴,软绵绵,懒佣佣的语音,缓缓问道:“谁……在骂……人,是……骂我……吗?………”
阴玉华接口道:“我骂的是个丧尽廉耻的淫娃荡妇!”
轿中那听来着实容易令一般男子为之神驰心荡,血脉贲张的娇佣的语音又复叫道:“翠翠!”
轿前左面的第一个绿衣美婢应声答道:“翠翠在,娘娘有何吩咐?”
轿中那勾魂荡魄的语言,虽在又听了阴玉华怒骂之后,仍旧又娇又软地,慢慢说道:“骂我的倘若只是一个女娃你就替我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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