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亚男娇应一声:“刷”地一声,一剑劈向呼延柏文的左肩。
呼延柏文冷冷一笑:“来得好!”
话声中,右手挥剑硬架,左手骈指点向朱亚男的“乳根”重穴。
江湖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与妇女交手时,通常不攻向“乳根”与“会阴”这两个部位的。
如果有人甘冒大不韪而犯此规矩,则此人品格,也就不难想见了。
此时的呼延柏文,一出手就硬接硬架,而且是剑指兼施地,有守有攻,足见他的身手相当高明。
但他不该以轻浮得近于下流的招式,去招惹这位小煞星。
须知朱亚男虽然比起乃姐朱胜男来,要温婉得多,但即为一母所生,多少也秉承了一点乃母的偏激个性。
如今,呼延柏文自恃武功超绝,没将这位小姑娘放在眼中,而以下流招式去激怒她,却没想到这位看来并不起眼的小姑娘,即是朱四娘以下的第一位高手。
她十几年,一直服食“天心谷”中的千年石菌,因而内家真力,也特别高人一筹。
方才,朱四娘叫她下手不必留情时,那一剑,本已使出了九成真功,但当她看到对方那下流招式时,不由怒火重烧,将剑上真力加到十二成,并冷笑一声:“撒手!”
“当”的一声,呼延柏文手中的长剑,应声飞起,钉入天花板上,那只使出下流招式的左臂,也被朱亚男同时一掌横切,有如被刀切似的,齐着手腕断去。
朱亚男这石破天惊的一势,不但使得呼延柏文心胆俱寒,连手腕被切断,也没发出痛呼之声,即使近在咫尺的呼延美与古飞琼,也来不及采取救助行动。
因为,眼前的变化,实在太意外了。
呼延柏文既然是呼延奇的关门徒弟,武功方面,自然比淳于坤的那些徒弟们要高明得多,谁会料到他,一招之下就受此重创!
而且,朱亚男因心愤对方的下流,尽管已经给予对方重创,却仍然不肯放过。
她紧接着震飞对方的长剑,与切断对方的手腕后,疾如电光石火地,挥剑横扫。
这一剑,既狠且快,眼看呼延柏文即将遭到腰斩的厄运之瞬间。
“锵”地一串金铁交呜之声过处,朱亚男的长剑,被架住了。
这及时将呼延柏文由鬼门关抢救回来的,是两位年约三十出头的壮年人。
这两人,虽是出其不意地,以两枝长剑架住朱亚男的一枝剑,但由于他们的脸色同时一变的情况之下,显然并没有占到便宜.有这刹那之间的缓冲,呼延柏文才被呼延美飞身拉了开去。
一面示意侍应人员替呼延柏文包札伤口,一面向朱四娘冷笑道:“令媛好高明的身手!”
朱四娘淡然一笑道:“多承夸奖。”
呼延柏文这才算回过神来。
他强忍着痛人心脾的痛楚,切齿说道:“师母,你要替徒儿出这口气。”
呼延美笑道:“你尽管放心,我一定将那丫头生擒活捉,并完整无损地交给你,任凭你去自由处置。”
呼延柏文痛得牙齿都在捉对儿厮打着,颤声说道:“多谢师母,:…”
就这几句话的工夫,朱亚男已与那两个壮年人,迅速地交手了十五招。
别瞧两个身材高大,而且是二对一,却是一点也没占到便宜。
而且,朱亚男一面杀手连施,将对方迫得有点手忙脚乱,一面并冷笑道:“原来你们两个,只有偷袭的本领……”
这鸿门宴的房间虽然宽敞,但却摆下一桌酒席,再加上三个人的龙争虎斗,可就显得有点碍手碍脚。
因此,那两个壮年汉子之一,沉声说道:“不行!这儿施展不开,咱们到外间去。”
朱亚男冷笑道:“真正有本领的人,纵然是方寸之地,也能回旋自如,我看,你们两个就在这儿认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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