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正英苦笑道:“属下至愚,还没懂得……”
朱四娘截口一笑道:“我的意思是,在这三个月中,你必然是另有奇遇。”
吕正英禁不住心头一震在暗忖着:“好厉害的眼光……”
但他口中却不得不撒着谎,苦笑道:“没有啊!”
朱四娘漠然地接道:“我不是呆子,你也毋须否认,当然!连我自己生出的女儿也在瞒着我,足证你们必然有不得不如此做的苦衷。”
吕正英苦笑着,没接腔。
朱四娘也苦笑道:“好在如今已经是时移势易了,要是在半年之前,你们胆敢在我面前撒谎,我不宰了你们才怪!”
一顿话锋,又沉声接道:“不过,有一句话,我还是不能不说明,那就是,你们心中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不追究,但要是瞒着我在外面搞什么五霸六霸的,那么……”
一挫银牙,沉声接道:“即使我的亲生女儿,我也不会饶她!”
吕正英不得不满脸堆笑地道:“令主放心,属下决不敢作出什么对不起令主的事来的。”
朱四娘哼了一声道:“但愿如此……”
远处,蹄声骤起,只见尘土滚滚,十余骑人马,扬尘疾驶而来。
朱四娘美目中异彩一闪,嘴角边掠过一丝残酷的冷笑道:“大概就是这些人了。”
吕正英有点困惑地道:“令主就是为了这些而来?”
朱四娘点点头道:“不错。”
吕正英注目问道:“那是些什么人呢?”
朱四娘神秘地一笑道:“待会你就知道啦!”
那十余骑人马,越来越近。
朱四娘飘落官道当中,挥舞着双手,示意要他们停下来。
当然,吕正英也牵着两条熬犬,跟了上去。
在一串长嘶声中,那一行人马,一齐在二丈左右停住了。那批人,一共是十三位,一律的玄色劲装,青布包头。
年纪也全是四旬上下的中年人,而且,肩头都插着一把单刀。
那为首一位虬髯汉子,含笑问道:“夫人拦着我们,有何见教?”
朱四娘冷笑一声道:“你太以抬举你自己啦!”
那虬髯汉子一怔道:“咱们素昧生平,算得上是井水不犯河水,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四娘冷冷地一笑道:“没什么意思,我不过是闲得无聊,要消遣消遣你们。”
那虬髯汉子苦笑道:“夫人。你找错人了吧?”
朱四娘哼了一声道:“你怎么断定我是找错人了?”
“因为!”虬髯汉子接道:“我们是武扬镖局的人,此行是保漂回程中,而且,我们生平与人无怨……”
朱四娘截口冷笑道:“既是武扬镖局的镖师,为何要戴上人皮面具?”
虬髯汉子身躯一震之间,朱四娘又注目问道:“你认识我吗?”
虬髯汉子正容接道:“方才在下已经说过,你我素昧生平……”
“不见得吧!”
“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四娘一挫牙道:“衣明礼,纵然你另行投过娘胎,我也能认识你来!”
虬髯叹子精目中掠过一丝凛骇的寒芒,座下马匹,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
朱四娘冷冷地一笑,扭头向吕正英沉声喝道:“追魂使者听令!”
“属下在。”
“撕下那厮狗脸上的鬼皮!”
“遵命!”
话落身飘,但见人影一闪,一声惊呼过处,虬髯汉子已变成了一位白净无须,却仍然是年约四旬左右的中年文士。
也许是文人本色,也可是眼前的情景,使他吓破了苦胆,这位中年文士,不但脸色苍白,身躯也在轻微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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