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太脸色一变之后,才自我解嘲地一笑道:“好!算你小子狠,我惹不起你,走总可以吧!”
说完,举手一挥,率同呼延柏文、田斌等人,疾奔而去。
吕正英长叹一声,扭头向朱亚男苦笑道:“亚男,我们得赶快追赶你姐姐去,方才,我们没法分身去照顾她,必然又会引起她心头的不快。”
朱亚男也轻轻一叹道:“她要那么小心眼,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一顿话锋,才又苦笑着接道:“正英哥,你站在第三者的立场说说看,我和我姐姐比较起来,究竟是谁的命运更坏?”
吕正英沉思着道:“亚男,过去的一切,不必再谈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了。
“不!”朱亚男坚持地接道:“你必须回答我才行。”
吕正英苦笑道:“你一定要我说,那我就说老实话:你的命运,好过你姐姐。”
朱亚男道:“我和姐姐都有个不成器的父亲,你这命运好坏之分,以什么作为标准呢?”
吕正英道:“根据我的观察,和事实的证明,你们两位的父亲,我都亲眼见到过了。”
朱亚男凄然一笑道:“也许你说得很公平,可惜的是,我的父亲却已死了。”
吕正英只好温柔地安慰着她道:“不必难过,公孙太口中的话,你怎能把他当作一回事呢!”
接着,又声容俱庄地说道:“如果真的证实令尊已经自裁了,那更是你的幸运,也更证明你的命运,要比你姐姐好。”
朱亚男热泪盈眶地,注目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吕正英正容如故地道:“亚男,你是聪明人,此中道理,多想想就会明白啦!”
朱亚男苦笑道:“可是,我的脑子里一团糟,也好像是空空洞洞的,什么都不能想。”
吕正英轻轻拉起她的玉腕,显然无限爱怜地说道:“我能体验到你心头的感受,亚男,坚强一点吧,别为自己过去的不幸而耿耿于怀。”
这时,那呆立一旁的水郎君、蜂娘子二人,深感走也不是,留也不妥地一付尴尬相,但终于由蜂娘子鼓起勇气,向吕正英问道:“副令主,我们是否可以先走?”
吕正英这才歉笑道:“对了,我还没向二位道谢……”
朱亚男也含笑接道:“今宵多承二位鼎力相助,小妹这厢有礼了。”
说着,向着对方二人,敛衽盈盈一福,慌得那二位连忙避了开去道:“二小姐,这个……小的怎么敢当?”
吕正英爽朗笑道:“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了,时间已不早,二位目,去云梦别府住一宵吧!”
回到云梦别府之后,朱胜男、周君玉二人,早已到达,正和朱四娘谈论着方才的一切。
果然,吕正英、朱亚男二人一进门,就受到朱胜男的冷嘲热讽,但这些,都被这二位逆来顺受。
朱亚男所带回来乃父的遗书,已由朱四娘证实,那确是朱亚男生父的笔迹,遗书是两封,给朱四娘的那一封,经朱四娘看过之后,俏脸上一片冷漠之色,惟一的反应,是发出一声幽幽长叹,由于朱四娘脸上,没有愤恨的表情,足证她已由对方的以死谢罪,而不再记恨了。
平心而论,朱亚男的这位生父,以他以往的行为来说,可的确难以使人谅解,但由于他终能自行觉悟,而以死赎罪,则与那丧心病狂的公孙太一比,倒还算得上是个好人。
这也许就是朱四娘不再对他记恨的主要原因。
给朱亚男与吕正英二人的那封遗书,敏感的朱亚男,已预感到那里面会有一些什么话,因此,她坚持要先行一个人看,看完之后,自然是热泪盈眶。
可是,当吕正英伸手向她索取时,她却将那封遗书揣人怀中,凄然笑道:“以后再看吧!”
当朱四娘的房间内,被一阵奇异而又沉闷的气氛所笼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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