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南星苦笑道:“我自然会告诉你们,不过时间却得往后挪。”
朱亚男笑问道:“挪到什么时候?”
贾南星道:“我正在等一个人的回信,最迟不会超过三天。”
他一顿话锋,却转向吕正英笑道:“小子,这小丫头可真会磨人,将来可有得你受的啦!”
朱亚男佯嗔地道:“这像是一个做师父的人该说的话吗!”
贾南星含笑举杯道:“肚子里的酒虫在抗议了,师父说错了话,自罚三杯,你该没话说吧!”
说完,果然连饮了三大杯。
朱亚男却含笑道:“我想起来了,师父,您在天心谷时,所使用过的隐身法,现在不正可以派上用场了吗?”
贾南星正容接道:“那不是隐身法,而是武学上的左道旁门,名之为‘借物潜形术’。”
朱亚男笑道:“师父,什么名称都无关紧要,我提起师父注意的,是它目前正可派用上场。”
贾南星笑问道:“能派什么用场呢?”
朱亚男含笑反问道:“师父方才不是说过,淳于坤老贼的武功,高到没人可以制服他吗?”
贾南星点点头道:“事实上确是如此。”
朱亚男接道:“那么,我们何不利用那‘借物潜形术”悄然欺近淳于坤老贼身边……”
贾南星截口苦笑道:“丫头,你居然要师父去干暗杀的勾当?”
朱亚男笑道:“这叫作事急从权,也没甚不妥当呀!”
一顿话锋,又娇笑着道:“师父觉得有失您的身份,就把那法子教给我,由我去执行。”
贾南星捋须微笑道:“说来说去,终于不打自招了,原来你是想学那‘借物潜形术’……”
朱亚男嘟着小嘴,娇嗔地接道:“师父,您可冤枉人啦!”
贾南星笑问道:“师父哪一点冤枉你了?”
朱亚男接道:“师父,我想学那‘借物潜形术”固然是不错,但我学来是去杀淳于坤老贼,也是实情啊!”
贾南星正容道:“这情形我知道,但那是不能登大雅之堂的邪门玩艺,我不会传给你们,事实上纵然你学会了,也派不了什么用场。”
朱亚男讶然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贾南星道:“因为,使用那‘借物潜形术”最是消耗真力,所以当你施展那邪门玩艺儿时,事实上已无余力去干那暗杀的上当了。”
朱亚男不禁殊感失望地道:“真的?”
贾南星苦笑道:“师父还会骗你吗……再说,师父就只有你们这一对宝贝徒弟,有甚好玩艺不传给你们,难道要带到阴间,送给阎王爷作见面礼吗!”
这一说,同座的人都禁不住笑了。
朱四娘向贾南星一举酒杯道:“老爷子,我敬你一杯。”
贾南星哈哈一笑道:“令主平常恨透了臭男人,如今,居然向我这个臭而又老朽的男人敬起酒,真使我有点受宠若惊哩!”
朱四娘随着大伙儿一笑之后,又正容说道:“老爷子,有件事情,我怎么也想不通。”
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不禁使贾南星蹙眉反问道:“什么事想不通啊?令主!”
朱四娘这才笑道:“我说的是淳于坤老贼的武功。”
贾南星笑笑道:“淳于坤算是我的嫡系传人,那是错不了的,令主之意,说的是淳于坤所训练那些杀手的剑招来源吧?”
朱四娘连连点首道:“正是,正是。”
贾南星蹙眉接道:“也只有这一点,才是我心中一直没法解开的死结。”
这语气,这神情,不由使一直在沉思着的吕正英,禁不住心头一震道:“师父,难道说此中还有某种隐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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