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端毫不考虑地,应声说道:“自然是去‘虎牙山金天观’比较要紧!何况那铁手真人师兄弟所定步骤,也是要先向假皇甫端下手!”
说到此处,忽又想起一事,向陶敏扬眉笑道:“敏妹,那蓝衫少年面貌尚算长得英挺,又系‘王屋矮叟’褚拔吾的弟子,可能便是你以前向我说过那位自命不凡,与‘七情玉笛’鱼小梅,一同觊觎‘乾坤五彦’名位的‘王屋金童’魏敏?”
陶敏点头笑道:“皇甫兄料得不错,可能是他!”
皇甫端笑道:“我们在‘虎牙山金天观’,遇见这位‘王屋金童’,便定要找他一个麻烦!”
陶敏笑道:”皇甫兄要找他什么麻烦?他……”
皇甫端不等陶敏话完,便自接口笑道:“我要他改个名儿,不许与敏妹同用一字!”
陶敏失笑说道:“慢说同名,天下同名更复同姓之人,也复极多,何必迫人加以更改?皇甫端平索极讲道理,怎的……”
皇甫端又自截断陶敏话头,摇手笑道:“我不是突然不讲道理,只因在‘黄鹤楼’头,听得这‘王屋金童’,居心险恶,才想借此为由,好好给他一点警戒!”
陶敏听他这样说法,也就嫣然一笑,与皇甫端相偕离开武昌,往长扛上游,宜昌左近的”虎牙山”而去!
一路之间,两人均怀着一种异常心情!
皇甫端所怀的异常心情,是特别紧张!因为冒用自己“七绝玉龙”名号为恶之人,到底是谁的这桩重大谜底,业已即将揭穿,他自然在高兴之中,极其紧张地,时觉心头乱跳!
陶敏所怀的异常心情,则是喜悦!因为她发现皇甫端对于“慧心玉女”司空蕙的一片痴情,无形中越来越淡,对于自己的关怀体贴.却无形中越来越深,怎不使她喜悦得芳心之中,时觉小鹿乱撞!
皇甫端目光四扫,微一沉吟,伸手指着左前方峰腰部位,向陶敏低声说道:”敏妹,那峰腰林木遮映之中,有虎牙飞角可见,想必就是‘金天观’的所在!”
陶敏笑道:“管它是与不是?我们先去游赏那座山峰景色,不就知道了吗?”
皇甫端闻言,遂一面从容举步走向左方山峰,一面又向陶敏低声说道:“敏妹,那位假皇甫端,不知何时才来?我们究竟是在‘金天观’外等候,还是先到观内看看?”
陶敏想了一想,含笑说道:‘先行进观,恐怕会有麻烦,万一被那假皇甫端,闻风惊走,岂不是错过一场太好机会?故而若依小妹之见,还不如在‘金天观’附近,选一僻处隐身,静等那假皇甫端到来,再复尾随他进观暗探!”
皇甫端深以为然地扬眉笑道:‘敏妹这种意见,极为高明稳妥,我们到了峰腰,即选择隐身之处,监视一切动静便了!”
计议说定,展眼间便到了峰腰,果见一座占地不算小的巍峨道观,观门外所悬匾额之上,赫然镌着“金天观”三个大字!
陶敏目光一转,指着“金天观”外,一左一右的两株参天古木,向皇甫端娇笑说:“皇甫兄,这两株大树,距离‘金天观’不远,树身又高,我们若各据一树,分别在树顶藏身,却可把‘金天观’周围的一切事物,全都包括在监视图内!”
娇躯闪处,便自翩若惊鸿般,驰向东边,纵登参天古木,隐人了树梢枝叶之内!
皇甫端纵登西边松树。
看了足有两个时辰,却既未见假皇甫端到来,也未见这‘金天观”的周围,有任何扎跟异状。
只有一桩事儿,使皇甫端颇觉惊异!
就是自己在树上等待了这长时光,竟不曾看见“金天观”
内,有人走动!
陶敏恰在此时,也向皇甫端遥遥注目,井对他比了一些手式。
皇甫端懂得这些手式之意,是陶敏表示毫无所见,毫无所闻,问自己有何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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