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大刚虽然危机一发,死里逃生,却仍镇定寻常,向那刚刚跨下虎背的“铁剑枯僧”大忍禅师,寻抱双拳,扬眉含笑说道:“多谢老师以无边佛法,为虞大刚度厄消灾。”
大忍禅师合掌当胸,又念了一声佛号说道:“虞施主莫要过谦,得道者必获天助,贫僧不过适逢其会,略为效劳而已。”
说完,拾起自己那柄铁剑,便与庄七先生,双双走向客坐,和项小芸、艾皇堂等,互相礼见寒喧。
“氤氲教主”赫连匡因在这三日之间,被那“椒汁药引”害得死去活来,知道受了庄七先生作弄,心中对这“酒糟扁鹊”,愤恨已极,见他又复出现,不禁冷“哼”一声,狞笑叫道:“庄七先生,你我业已恩怨两消,这次既然不速而来……”
话方至此,项小芸便截断了他的话题,摇手笑道:“赫连教主,请你把‘不速’两字收回,我不是早就告诉了你,还有一些友好,随后赶到。”
赫连匡被项小芸用话堵住,方自暗蹙双眉,那位“酒糟扁鹊”庄七先生,忽又怪笑叫道:“赫连教主,佛子每登三宝殿,医生常入病人家,我既然作过你的御用医生,难道不应该再来看看我的诊断成绩?教主尊恙如何,我庄老七为你所开的最后那张药方,大概效力甚宏,使你颇为受用。”
赫连匡恨得暗咬钢牙,但表面上却仍保持了平静神色,只把双眉微挑,目中闪射凶芒地点头答道:“不错,七先生在临去之际,才显出了真功夫,那张以‘椒汁’为引的药方儿,确实其效甚宏,使赫连匡痼疾得痊,脱开苦海,故而我今日对你,不会菲薄,必当投之桃李,报以琼瑶地,有相当份量的酬医之赠!”
他们双方,正在针锋相对,虞大刚忽又抱拳笑道:“虞大刚三阵之战,还有一阵未了,敬请夏侯副教主,下场指教。”
夏侯彬虽然拿定主意,要保持实力,坐观成败,使众侠与赫连匡的所有力量,互相对消,但对虞大刚这等指名道姓的公然叫阵之举,却也不便装聋作哑地,丝毫不加理会。
但他刚刚站起身形,却被赫连匡加以制止地,连摇双手说道:“夏侯二弟且慢,我要先向这‘虎皮裙’虞大刚,问上几句话儿。”
夏侯彬恨不得赫连匡能够和虞大刚互拼生死地,打上一架最好,闻言之下,自然唯唯应命。
赫连匡目注虞大刚,沉声问道:“虞大刚,你适才与‘南剑’徐赤峰互相动手时,所用招术,是否‘一剑先生’公孙明蚀创精研的‘玄天七剑’?”
虞大刚肃然答道:“赫连教主的法眼无差,虞大刚正是受业于我恩师,公孙先生门下。”
赫连匡仇火腾胸,冷冷问道:“令师公孙先生的侠驾何在?赫连匡昔年曾受教益,每思晋谒图报,辄恨访旧无由。”
虞大刚故作不知昔年过节地,含笑说道:“家师厚德宽仁,生平对人施恩,从不望报!如今更已谢绝世缘,勤参上道,赫连教主毋须太客气了!”
赫连匡扬眉问道:“虞大侠在‘玄天七剑’方面,已得令师真传,但不知‘金刚散手’方面……”
虞大刚接口笑道:“这是我师门之中的两桩绝艺,虞大刚虽然姿质鲁钝,却也旦夕苦练,略有微薄成就,适才邀请夏侯彬副教主,互以掌法切磋,便是献丑求教之意。”
赫连匡一阵森森冷笑,目内凶芒如电,彷佛愤怒已极,但旋又怒色渐敛,平静下来,向夏侯彬叫道:“夏侯二弟,你且下场应战,领教领教虞大侠得自公孙先生秘传的旷代绝艺‘金刚散手’。”
原来,这位“氤氲教主”,自从认出“玄天七剑”,知道“虎皮裙”虞大刚就是深仇“一剑先生”公孙明之徒后,便已按纳不住胸头仇火,要想施展一身所学,以及秘炼毒功“氲氲化血指”,与对方一拼生死。
但转念一想,虞大刚在“玄天七剑”的造诣上,似已不弱于昔日的“一剑先生”公孙明,不知他的“金刚散手”,是否也具有昔日所挨的那种神奇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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