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芸嗯了一声,道:“这‘花月山庄’中的情形你可熟悉?”
那青衣人满面惶恐地道:“小的不但是三天之前方才到来,而且到现在为止还不曾进过花月山庄,只不过住在庄外的一些房舍之中,派在最外面担任暗桩。”
项小芸皱眉道:“那人可是你的同伴?”
那青衣人又连声道:“正是,我们原来都是属于氤氲教孔雀堂的。”
项小芸目注黄一萍道:“看样子没有什么可问的了,咱们是再向里趟,还是等那艾凤翔及虞大哥等到来再说?”
黄一萍眸光一转,道:“咱们既然先他们而来,若是就在这里停了下来,未免有些不好意思,最好再向里趟上一段。”
项小芸一笑道:“这话说得是。”
转向那两名青衣人,道:“抱歉得很,要委屈你们两位在这里多休息上一会了。”
十指齐拂,将两人各闭了五处大穴,连哑穴麻窍一齐闭了起来,使两人俱皆变成了难言难动的僵尸一般。
项小芸、黄一萍两人相视一眼,又复向前慢慢趟去,一面暗运神功,细细搜查暗桩的所在。
然而说也奇怪,两人一连趟进了二十余丈,竟没再发觉一处暗桩。
项小芸脚步一收,悄声道:“奇怪了,在第一道暗桩之后,为何二十余丈中再没有暗桩布设。”
黄一萍抬头张望了一下,道:“看,那不是‘花月山庄’么?”
原来四五十丈外,一片黑压压的庄院已经可以隐约看到。
蓦地,正当两人大感奇怪之际,只见四外灯笼齐燃,同时,一片人声暴雷似地响了起来。
虞大刚见项小芸、黄一萍飞身而去,心中大急,不由拔步欲追,但悟元老僧却迅如电掣地出手一拉,道:“虞施主慢走。”
虞大刚焦急地道:“见铁剑令符,如见家师,晚辈既经答应了此事,就绝无反悔余地,但晚辈必须先问明她们去蜈蚣岭的原因目的。”
悟元老僧轻诵一声佛号,道:“老衲时间无多,不论你有何要事,也不在这一个时辰。”
说话之间,黄一萍、项小芸业已去远,虞大刚只好颓然一叹,道:“老禅师身受重伤,尚能传继绝学么?”
悟元老僧淡然一笑,道:“‘达摩三剑’似繁实简,以虞施主已有相当剑术造诣的高手,想必一点即透,这刻就可明了其中诀窍。”
伸手由地上捡了一根树枝,又复一笑,道:“老衲以枝代剑,先行演练一遍,虞施主请注意了。”
虞大刚忽然沉声急道:“老禅师且慢。”
悟元老僧怔了一怔,道:“怎么,难道虞施主有了悔意?”
虞大刚双手连摇,道:“晚辈并非三岁顽童,怎会出尔反尔,何况,老禅师持有家师铁剑令符,晚辈又怎敢推拒?”
悟元老僧白眉微锁,道:“那么虞施主为何……”
虞大刚连忙接道:“‘达摩三剑’为少林镇山绝学,以老禅师的慎重态度,更可看出这三招的重要,在这夜晚荒郊之中,难免没有武林人物潜伏,倘若被其窥去,岂非是大大失策之事,故而晚辈意欲先行在附近查看一下。”
悟元老僧双手连摇,道:“不必查看,老衲早已查清了百丈之内并无人踪。”
虞大刚讶然道:“前辈此言……不是有意夸张吧。”
悟元老僧凝重地道:“这是何等重大之事,老衲岂能夸大其词,自招罪戾。”
虞大刚心头更加惊讶,但却只好蹲下身来,故示坦然地道:“请老禅师教诲。”
悟元老僧沉凝地道:“用剑之道,首重驭气,如不神定气闲,澄思涤虑,虽是神奇之学,亦将化为平凡之招,虞施主先请屏除杂念。”
虞大刚是一剑先生公孙明弟子,本是用剑能手,这些诀窍自是知道得十分清楚,当下心头一惊,果然依言澄心涤虑,在他面前趺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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