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面色青白不定,道:“张老头早搬家了,小老儿姓齐……”
项小芸困惑地道:“好端端的,他们为什么忽然搬了呢?”
齐老儿微微一笑道:“因为他的女儿嫁了,近来山间又猎不到什么野兽,所以他就收拾收拾,去依女儿为牛去了。”
项小芸噢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那齐老儿目光转动了一下,道:“两位找那张老头有什么事么?”
项小芸盯了他一眼,道:“他那女儿住在何处?”
齐老儿眨眨眼睛道:“在山阴的黄姑屯,离这里七八十里呢!”
项小芸失望地微喟一声道:“打扰了!”
说着转身欲走。
齐老儿忽然叫住道:“两位慢走!”
项小芸收步道:“老丈有什么话说?”
齐老儿笑道:“小老儿与张老头也是四五十年的老友,两位如果有事,就说与小老儿也是一样……”
微微一顿,又道:“天色已经入夜,两位想必是错过了宿处,想借宿的吧!”
项小芸连忙笑道:“不错,如果不太打扰的话,想麻烦老丈一夜!”
暗中却以传音入密向虞大刚道:“这老家伙有些古怪,咱们不妨留住一夜,看看他是否会捣鬼!”
虞大刚的传音入密之言立刻传了过来道:“芸妹也太多心了,小兄留神一些也就是了!”
只见那齐老儿满面堆笑的道:“好说,好说,在家千日好,出外时时难,两位快请进来吧,小老儿虽然不养牲口,但草料还是有的……”
说着就来牵马。
项小芸一笑道:“此马非同凡种,悍而不驯,还是让我来吧!”
但那齐姓老儿说话之间,已经凑到马前,只见乌骓宝马突然一声长嘶,前蹄高举扑了下来。
这一着惊险之至,项小芸急忙飞身抄住了马缰,把马稳了下来。
然而项小芸与虞大刚却不由同时怔了一怔。
因为那齐老儿的动作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
倘若他果真是一位农家之人,这乌骓宝马的长嘶前扑,纵然伤不到他,也会把他吓得屁滚尿流,摔倒于地。
然而这齐老儿却完全相反,只见他早已晃身出去了一丈多远。
虞大刚悄以传音入密道:“倒是我轻估了他,看来身手还不弱呢!”
项小芸冷然一笑,拍拍马头道:“你怎的这样不识好歹,齐老丈好心收留咱们过夜,你发什么脾气!”
拉住马缰,向内走去。
这里项小芸曾来住过,轻车熟路,拉马直入后院。
院中只有三间草房,倒是已经点起了灯烛。
齐老儿肃客入内,泡上了一壶香茗。
项小芸嗅吸了一下,笑道:“齐老丈倒是一位晶茗的高手,这茶叶只怕不是小镇甸上所能买得到的吧!”
齐老儿呐呐了一阵,强笑道:“不错,这是去年隔壁黄老哥去杭城时特地带回来的西湖龙井!”
项小芸不在意地一笑道:“这就难怪了!”
齐老儿满脸堆笑地道:“两位既是错过宿处,相必还不曾用饭,小老儿替两位弄些吃的去!”
项小芸笑道:“这样打扰,实在心有不安!”
齐老儿连声笑道:“哪里,哪里……”
口中在说,人已走了出去。
虞大刚转目四顾,只见室中陈设简陋,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之处,忍不住喃喃地道:“这倒怪了!”
项小芸也皱眉道:“是啊,若说他是神武门的爪牙,潜伏在这山庄之中有什么作用,若说是专为咱们而来,那就更不可思议了,他怎知道咱们来住宿,又怎知咱们会住这一家,这岂不是难解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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