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芸扬眉答道:“庄老七的缺点,充分在他‘酒糟扁鹊’外号中,显露无遗!我只要向他许个愿儿,他定即像尊大慈大悲的菩萨化身,有求必应。”
艾凤翔笑道:“虞兄打算向‘酒糟扁鹊’庄七先生,许个甚么愿呢?”
项小芸妙目一翻,神光四射地,得意笑道:“我允许把‘销魂堡’中的所有美酒,全给‘酒糟扁鹊’庄老七喝个精光,他还会不流着口水,跟我走么?”
艾凤翔点头笑道:“好,我们就如此决定,小弟去寻‘冷面阎君’郭白杨,虞兄去寻‘酒糟扁鹊’庄老七,彼此准备在‘销魂堡’中,定盟结义,永为兄弟了。”
话完,霍然转身,走到竹君姑娘的坟墓之前,拱手一揖。
项小芸看得暗暗点头,心想天下事往往奇妙万分,就与竹君姑娘的一缕芳魂,以及自己的冷言寒语,居然便把这位向来以凶暴著称的“玉面郎君”艾凤翔,感化得先后判若两人地,气质大变。
艾凤翔对坟长揖之后,向项小芸微一举手,便率领他那梅妃、夏姬、菊儿等三位美姬,飘然而去。
项小芸目送他们身形消失以后,回顾堡间那“是仇是友”
四字,正自微生感慨之际,蓦然发觉身后似有脚步声息,远远传来。
她愕然回头,目光微注,却见有条人影,后十余丈外,飘飘掠至。
来人的身法绝快,看去轻功甚高,正是那位与项小芸分头行计的“神行酒丐”艾皇堂。
项小芸含笑叫道:“艾老人家,你怎么不早来片刻,否则还可以与你一位本家人物,互相结识。”
艾皇堂愕然问道:“我的本家人物?是不是被称为‘一暴君’的‘玉面郎君’艾凤翔么?”
项小芸点头笑道:“正是,老人家怎会知道得这般准确?”
艾皇堂答道:“我听得‘人皮软鼓’及‘渔阳三挝’之声,便知道这位魔头,恰在此处。”
项小芸笑道:“老人家既知艾凤翔在此,却为何不赶来会他?”
艾皇堂苦笑说道:“我和他气味不投,又不便和他冲突,故而还是避而不见他,比较妥当。”
项小芸不解的问道:“我听不懂老人家这‘不便和他冲突’之语。”
艾皇堂叹道:“我和这位魔头,有点亲戚关系……”
项小芸听到此处,接口说道:“我明白了,你大概是他叔叔?”
艾皇堂摇了摇头,苦笑说道:“项……虞老弟恰恰猜反,他是我的叔叔。”
项小芸听得瞠目说道:“艾凤翔衣裳华丽,老人家一身褴褛,艾凤翔翩翩年少,老人家皤然一叟……”
艾皇堂摇头叹道:“宗族辈份,不论年龄,慢说‘玉面郎君’艾凤翔还是一位俊美英武少年,他便是躺在摇篮中的一个牙牙学语幼儿,我也不能不承认他是我的远房族叔。”
项小芸妙目微翻,向艾皇堂看了两眼,娇笑不语。
艾皇堂皱眉问道:“项……虞老弟这样看我则甚,你那目光之中,好像充满了调皮意味,莫非又想拿我老头子,出甚花样?”
项小芸嫣然笑道:“我不是想出老人家甚么花样?我是在思忖我们之间的关系改变之后,彼此应该怎样称谓?”
艾皇堂满头雾水地,怪叫说道:“甚么叫‘关系改变’?改变了甚么关系?”
项小芸扬眉笑道:“老人家,这事非常失礼,因为我与你那远房族叔,‘玉面郎君’艾凤翔,结为八拜之交的金兰兄弟。”
艾皇堂摇头笑道:“老弟不要骗我,我不相信。”
项小芸“咦”了一声问道:“我从来不擅虚言,老人家怎不信我?”
艾皇堂怪笑答道:“因为艾凤翔可能见你风神秀绝,武功精奇,起了惺惺相惜之心,但你却怎会把一个有‘暴君’之称的凶暴狂骄之人,看在眼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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