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翠翠嫣然一笑,伸手拉起独孤策,两人又是一番旖旎温存,但这种温存,只是双方情感升华的自然举措,决无丝毫肉欲成分。
两人因恐追不上杨叔度,楚绿珠等“阴阳双魔”,遂在曙光才透之际,便离却“清心庵”,赶向“野人山离魂谷”而去。
但刚出庵门,田翠翠便面现愧色地,摇头止步。
独孤策讶然问道;“翠姊,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
田翠翠摇头一笑,指着“清心庵”那两扇已被自己击破的庵门,微叹说道:“策弟,这座‘清心庵’,对你翠姊姊的灵台夙慧,启示极大!我却把庵门击毁,岂不愧对‘清心庵主’?”
独孤策失笑说道:“庵门已碎,无法补偿,好在这‘清心庵主’,显然也是一位武林同源,或许不会计较这种小事?”
田翠翠轻喟一声,蹙眉说道:“计较不计较在她,歉疚不歉疚在我,但愿世间无万劫,莫教心头留一因!我总得想个法儿,向这位‘清心庵主’,解释一下。“
独孤策见庵门虽已破裂,但“清心庵主”的“门上镌诗”,却并未损坏,遂灵机一动,向田翠翠微笑说道:“翠姊,你既要向‘清心庵主’,略加解释,何不就在这破碎庵门之上,和她一首诗儿?”
田翠翠闻言,及对庵门上所镌的那首“袈裟一着此心清,谢绝纷烦儿女情,游客到门千莫叩,休惊门内唪经声”诗儿,看了两遍,点头说道:“策弟这种建议极妙,我和上一首诗儿,就可算是对那‘清心庵主’,有交代了。”
独孤策含笑说道:“翠姊请自留诗,小弟看你怎样和法?”
田翠翠轩眉一笑,微运神功,便用纤纤玉指,在“清心庵主”的原诗之侧,龙飞风舞地,镌了四句诗儿。
独孤策目光微注,看看田翠翠所镌诗句,朗声吟道:“清心庵内忽心清,能绝情时是至情;击破庵门宣妙旨,好教浊世听经声。”
独孤策吟罢,不禁赞佩万分地,点头叹道:“翠姊,你夙慧之高,委实令小弟万分叹服!
这‘击破庵门宣妙旨,好教浊世听经声’之语,显然比‘清心庵主’原诗‘游客到门千莫叩,休惊门内唪经声’的禅机意境,深一层了!”
田翠翠闻言,秀眉双轩,嫣然一笑,这时朝阳初升,照在她充满盎然道气的娇压之上,益加容光焕发,妙相庄严,真像是位度世菩萨模样。
两人离却“清心庵”,自然是赶奔“野人山离魂谷”,但才入“野人山”境,便发现“玉美人”温冰,业已落入“三烈阳魔”杨叔度手内,正被杨叔度百般凌辱!
“玉美人”温冰,怎会离开“离魂谷”?又怎会落到“三烈阳魔”杨叔度的手内?“离魂谷”中,又已被“阴阳双魔”,搅成了一种什么局面?
要解答这三项问题,必须暂把独孤策、田翠翠两人,暂时搁下,而从“七柔阴魔”楚绿珠的身上说起。
楚绿珠在“罗浮山”中,听信了田翠翠的花言巧语,自然心悬丈夫之仇,立即赶往“野人山”,要想搏杀“金扇书生”江子奇,及“九毒徐妃”丁玉霜,消泄心头重恨!
谁知事有凑巧?刚到“云南”境内,便与“九毒徐妃”丁玉霜,及“铁掌笑仙翁”尉迟景等两人相遇。
楚绿珠是在一座山峰的较高之处前行,丁玉霜及尉迟景则在她足下三丈左右,与楚绿珠所行同一方向地,均往“野人山”驰去。
楚绿珠忽然发现敌踪,心中狂喜,便想立加喝叱,向其寻仇决斗!
但转念一想,觉得目前情形,与田翠翠之言,有了出入,照她所说,“九毒徐妃”丁玉霜应该是和“金扇书生”江子奇同行,如今怎会变成“铁掌笑仙翁”尉迟景?
就因这一念生疑,楚绿珠遂决定暂不出手,反正自己居高临下,形势有利,不如先在暗中略加察看,听清究竟,再作道理。
恰好这时丁玉霜与尉迟景一路急赶,略觉神疲,遂在一处景色佳妙所在,小坐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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