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亮摇头答道:“我不是指这位夏侯姑娘,故弄玄虚,只是觉得她函中措词,于情不合!”
魏三奇道:“此话怎讲?”
阎亮面含怪笑,扬眉说道:“魏兄请想,司马-老弟,乃当世武林中,杰出隽才,竟被‘七绝’群凶,入锅活煮,制成人羹,是否令人痛悼……”
魏三奇刚刚点了点头,阎亮把他两只白果眼,翻了一翻,继续说道:“不相干的外人,对于司马老弟的不幸遭遇,尚且极为惊悼,那位‘辣手玫瑰笑罗刹’夏侯英,与司马老弟,既是未婚夫妻,岂不更要泪尽血枯,肝肠痛绝?”
魏三奇道:“这是当然之理,常人尚且如此,何况我辈性情中人?”
诸葛兰神情凄测,一旁接道:“当时目睹惨状,我虽伤心欲绝,尚化悲愤为仇恨地,咬牙强自支持,夏侯姊姊却急得立即晕了过去!”
阎亮笑道:“魏兄与诸葛姑娘所说,都是常情,如今你们再往字面着眼,看看夏侯姑娘那八句话儿之中,可有半丝悲痛之意?”
群侠闻言,一齐目注魏三奇手中书柬。
魏三奇从第一句“诸葛司马”一直看到最后一句“双叶双花”,失声叫道:“确是奇事,夏侯姑娘函中,不单没有半丝悲痛之意,并在‘天造地设,连襟并蒂’等语以内,流露喜悦意味!”
阎亮取出酒壶,喝了一口酒儿,怪笑轩眉说道:“这种奇事,就是我所说的,于情不合!”
诸葛兰道:“老人家着实高明,我夏侯姊姊毫无悲思,却露喜悦的‘反常’之故何在?”
阎亮仿佛胸有成竹地,又复喝了一口酒儿,咂咂嘴唇,含笑答道:“我对于这项问题,业已反覆思考,觉得只有一种答案。”
诸葛兰关怀颇切地,急急问道:“这是什么答案?老人家请抒高见!”
阎亮笑道:“我猜是司马-老弟并未遭祸,那位夏侯姑娘遂根本无从‘悲’起!”
诸葛兰诧然叫道:“怎会并未遭祸?司马兄之被惨下油锅,是我亲眼目睹之事!”
阎亮微笑说道:“如今可以来推敲那两句最费人寻思的‘非他是他,是他非他’了,从‘是他非他’一语想来,诸葛姑娘所目睹惨被入锅活煮的‘玉金刚’,也许并不是真正的司马-老弟?”
这种断语,颇使群侠为之吃了一惊!
诸葛兰目闪神光,又向阎亮问道:“阎老人家,你对于‘是他非他’一语,既作如此判断,但不知对于‘非他是他’一语,又是怎样看法?”
阎亮不答,反向诸葛兰问道:“诸葛姑娘,当时在场之人,还有哪些人物?”
诸葛兰想了想道:“还有‘瘦金刚’孙一尘,‘八臂金刚’龙啸天,姬元,四名凶苗,和一位善于烹调,有‘三湘第一名厨’之称的‘无双妙手’谭家孝。”
阎亮听完,扬眉说道:“若照‘非他是他’一语,参详起来,这八人表面均非司马-,实际却有司马-在内。”
群侠对于阎亮所作断语,再度一惊!
诸葛兰摇手叫道:“不对,不对……”
阎亮诧然问道:“怎么不对?”
诸葛兰道:“那位‘五金刚’司马-兄,于惨遭人锅活煮之前,曾被人验明正身,怎会假的了呢?”
说完,便把在司马-下锅之前,姬元曾对他脸上身上,细加检验之事,向群侠复述一遍。
群侠因听了阎亮所作判断,脸上刚流露的一点笑容,又随着诸葛兰的复述,为之惭惭消失。
其中只有“瞽目金刚”阎亮,嘴角间仍挂笑意。
诸葛兰目注阎亮,诧然问道:“阎老人家,你……你发笑则甚?”
阎亮含笑说道:“如今我已有点猜出到底谁是司马-了!”
诸葛兰急急叫道:“是谁?老人家莫弄玄虚,快……快点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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