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左、班三个老怪把那几条毒蛇处理以后,转身正欲全力搏杀这般年轻对头以消急忿之际。荆芸看见蛇魔君端木烈惊痛气急的那副神情,故意再加撩拨,向奚沅笑道:“奚大哥,我这个仇替你报得如何?我早就料定杀他的蛇比割他的肉更令他痛心,他不是还有一条当做兵刀的铁线犁蛇,怎的不敢拿来拼命?索性替他弄死,让他好好吃顿蛇肉,也好令这么多年的心血有所补偿,不致白费!”
蛇魔君端木烈恨得把满口钢牙几乎咬碎,已经从嘴角慢慢溢出血来。几度攥着铁线犁蛇蛇尾,跃跃欲试,但想起谷飞英连对青衣怪叟都能硬抗,自己不过仗蛇成名,若论真实功力,恐怕不但不足一拼,可能徒自送死。想了半天,想起自己所养那些毒蛇的报仇特性,顿明利害、把心气一平,狠狠地瞪了荆芸和奚沅几眼,竟自转身往群贼之中走去。
青衣怪空等人,都觉得这位蛇魔君端木烈牙关紧咬,口角带血,目光也是直瞪瞪的,不由均以为他已怒急心疯,纷纷往外一闪。端木烈恍如不见,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下了赤霞峰头。他这一去,居然是找黑天狐宇文屏,两人沉瀣一气,搜寻天下奇蛇,增长凶威。后来荆芸,奚沅便因今日种毒太深,而未斩草除根,以致受尽极度艰危,几乎双双惨死在蛇群之口。
青衣怪叟邝华峰因先前试过谷飞英功力,对这几个年轻对头已不敢轻视,虽然今天这筹备多时的三奇大会,被先后两批对头搅得乱七八糟,心中愤怒巳到极点,但见谷飞英等人所站阵式,心中也自不无戒意:遂缓步向前,一掌劈空击去,试图加以测探。
谷飞英知道以四人之力,绝敌不过三个老怪,早想觅机而退。见青衣怪叟劈空击到,似是试探自己所立阵式妙用,未出全力,遂也自玉掌轻挥,从容化解,口中却低作暗号,四人动作一致,右移数尺。
冷面天王班独在三个老怪之中性情最暴,看出四人想走,一声怒叱道:“小辈们!与老夫留下头颅再走!”独臂狂抡,用足了九成真力以上的五毒阴手,带着一片飞沙,照准四人漫空卷至。
谷飞英量敌而动,知道班独只剩一臂,在目前三个老怪之中是最弱一环,存心让他见识一下,吃点苦头。一面凝足自己的“乾清罡气”,加上杜人龙”七步追魂”、荆芸“少阳神掌”的真气助力,硬接班独掌风,一面口中却仍故意气他,调侃笑道:“老贼说话颇有意思,留下头颅再走像个什么样儿,难道你不害怕么?”
冷面天王班独哪里料得他们这“三才归元”阵式能增如许威力?掌风互接之下,竟自真气大震。怒吼一声,人被震退七八尺远.五脏翻腾,心头一片急遽跳荡。谷飞英趁此机会,一声暗号,四人又复向右移动数尺。眼看再有三四次便可脱身,纵往峰下。
逍遥羽士左冲熟知二弟班独功力,无论如何也不会被谷飞英双掌一挥便即震退,脸上神情并似还吃了不少暗亏。惊异细看之下,顿然醒悟,纵身先行拦住谷飞英等退路,高声叫道:
“邝兄与班二弟!这几个小贼,用的是众力归元、联手却敌之法,合三人之力共敌一人,自然要占便宜。我们各自一方,同时进攻,小贼们便无法施展了。”
青衣怪叟邝华峰、冷面天王班独如言各据一方,与逍遥羽士左冲个个均是面含冷酷狞笑,提足真气内功,一步步地向四人所合成的“三才归元”阵式,慢慢逼近。
谷飞英见逍遥羽士左冲这个方法,出得阴损已极!三面同时合力进攻,杜人龙,荆芸自身均已难保,哪里还能把真气内力贯注自己共同应敌?这样情形之下聚在一起,无法旋展各人身法,避重就轻,反而容易遭受功力强过自己的对手伤害。所以谷飞英判明形势,低喝一声:“五哥、七妹,速撤‘三才归元’阵式,各以轻功身法尽量避免与对方硬打硬接。奚大哥则随我共同御敌,天心剑赶紧一同出鞘!”杜人龙、荆芸如言往外一分。奚沅知道谷飞英功力较高,所以才招呼自己与她一起,便于防护。但因荆芸的天心剑系由自己代悬,赶紧出鞘低呼:“七妹接剑!”一缕青光便即凌空抛过。
三个老怪见他们阵式已解,越发狞笑连连地步步进逼。就在这干钧一发之时,突然峰下传来他们天心七剑的特约暗号“弹剑传音”。谷飞英耳音最灵,冥心细数,共是“叮叮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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