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自己的身世,根本就没线索可寻,他又怎样断定四海镖局是有关或无关呢!
所以,那白衣美妇的话,不但勾起他满怀心事,也使他对自己的万丈豪情,几乎失去自信。
本来他自艺成下山以来,可说是一帆风顺,没受到丝毫挫折,至于东方逸的暗中怀疑他,也早在他意料之中,而采取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的策略,所以对未来的发展,他可说是充满了信心。
他为了不愿与东方逸同行,也为了便于早点找到那在洱海中所邂逅的,可能是“东海女飞卫”的神秘妇人,以便追查自己的身世,而信口胡诌了一个元宵夜岳阳楼下的约会。
妙的是,东方逸居然立即派出一个假的“东海女飞卫”来探试他,而且,一个不够,还要加上一个洱海事件中的主要角色上官文。
这些凭他的机智与镇定,都顺利地蒙混过去了。可是正当他暗中窃喜得意间,那冥冥中的造化小儿却偏偏跟他过不去,竟恶作剧地使朱诚的手下,错把冯京用马凉,而几乎使他一败涂地。
此情此景,如非那白衣美妇对他一往情深而作茧自缚,这后果还能设想么!
而这对于像他这么一位雄心万丈的年轻人来说,心灵上的影响又是多么严重……
但他毕竟是坚强的,心头呈现短暂的迷惘之后,立即一咬钢牙,赧然将它抹去,同时,为了调剂目前这沉闷的气氛,反而以轻松而俏皮的语气微微一笑道:“这个么!我首先将审问你的口供。”
白衣美妇佯嗔地白了他一眼,轻轻一叹道:“严肃中不失风趣,这也许是你特别讨人喜欢之处。”
话锋微顿,淡淡笑着接道:“想问甚么,尽管问吧!”
柏长青沉思着道:“首先,我要知道你的真实姓名和来历。”
白衣美妇轻轻一叹道:“当然我会告诉你,只是姊姊的来历不甚光彩,而姓名又俗气得很,说出来,你可莫见笑。”
柏长青微笑地反问道:“姊姊,这话不显得太生分了么?”
白衣美妇凄然一笑道:“是的,算姊姊失言。”
话锋微微一顿,才幽幽地接道:“我姓袁,名叫五琴,本是横行关外的一个蒙面女飞贼,因幼时曾获异人传授,轻功有独到的造诣,武功也还算过得去,所以自出道以来,从来不曾失过风。可是不幸得很,五年之前,目前四海镖局这位副总局主东方逸有事关外,当时我有眼不识泰山,竟伺机向东方逸下手,结果被制住,而成了他的侍姬……”
柏长青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哦”!
袁玉琴(白衣美妇)轻叹着接道:“当时他对我说,我的面貌和身材,跟武林中鼎鼎有名的‘东海女飞卫’冷寒梅有八成近似,为了不辜负我这一身天赋,他要以五年的工夫将我造就成第二个女飞卫,以使与真正的‘东海女飞卫’一较雄长……”
柏长青情不自禁地截口问道:“那么,目前姊姊的武功,已可与‘东海女飞卫’并驾齐驱了?”
袁玉琴笑了笑道:“这个我自己可不知道,不过据那东方逸说:‘纵然不及那冷寒梅,相差也该是有限得很’”
柏长青剑眉一扬道:“这老贼倒是蛮自负得很”
接着,又注目接道:“姊姊知道东方逸的来历么?”
袁玉琴苦笑道;“姊姊知道的并不比你多,”
柏长青蹙眉接道:“那么姊姊对四海镖局的内部情形,也是不知道的了?”
袁玉琴默然点了点头,柏长青沉思着问道:“那老贼派姊姊暗中考察我,他用的是甚么藉口?”
袁玉琴道:“他说是奉武林至尊铁板令主的命令,考察你的来历和为人。”
柏长青苦笑道:“想不到铁板令主的一道命令,倒成这老贼暗算我的藉口。”
袁玉琴心中一动道:“弟弟,你认识铁板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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