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寺前一段路,九王子向沙士密,疑问道:“刚才和尚为何单提目光隐冷之人呢?”
沙士密道:“其中定有道理,常言道得好,目光隐冷之人,其心必毒,其行必险,这种人八九都是武林中的邪门人物!”
沙沉天笑道:“这也不尽然,江湖上有些笑里藏刀,面善心恶,外表谦谦的君子,实乃极端卑劣的小人。”
沙士密笑道:“在论据上是有这种说法,但事实却又不然,那种笑里藏刀之人,其笑带奸!笑来有显著的不自然,一眼即可辨出真伪。所谓面善心恶者更易透视,其人不多言,言则声沉而冷,其目不朗,光浮而不正,视人常侧而喜偷看,留心者当可察出。凡外表谦谦者其言多而常有失,言不中节,是其非内心之言也,笑诌而媚,贤弟能留心这些,世上虚伪即可一览无余矣。”
九王子叹声道:“看不出士密弟不但可称老江湖,而且是面人世宝镜,有你这面宝镜,妖邪无可遁形了!”
沙士密摇头道:“其实这种观察人人都可做到,惟世人多患大意之过,才受小人欺骗,吾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说话之际,胡大汉忽然噫声道:“前面那人是谁?”
大家闻言一齐向远处望去,只见前面从另一条岔路上转出一个醉汉似的人物。
沙士密接着也叫道:“那是扎克图‘狼主’帕图!”
沙沉天立将背上包如意的包袱交给胡大汉,道:“你背着,由我去斗他!”
九王子见胡大汉接了包袱后,警告道:“他虽喝醉了,但酒醉心里明,上去不可大意!”
沙沉天道:“这要看情形,也许我不杀醉鬼!”
卓文蒂又叫道:“噫,那条路上又追来一个人。”
沙士密啊声道:“银头叟齐元同。”沙士密说着阻住义弟,道:“沉天,暂且勿动,齐老头追来必有原因。”
齐元同似已发现这边众人,只见他侧朝这边奔到,同时喘息叫道:“沙大侠,你们千万不要上前。”
沙士密迎上笑道:“那不是狼主么?”
齐元同道:“是他,他疯了!”
沙士密啊声诧异,道:“难怪他不向后看,如何疯了的?”
齐元同息了口气,接着郑重道:“昨晚我盯着他到了一座谷中,他还有两个助手,那是‘天狼’苗冷霜,‘地狼’巫退之,他们在那谷内商量对付一个人,却被我偷听到!”
沙士密道:“什么人?”
齐元同道:“这个叫里斯本,是库伦出了名的大凶人,也就是狼主的旧时强敌!”
沙士密道:“后来怎样?”
齐元同满面严肃,道:“大侠,想不到这个人竟成了妖精!”
沙士密环视大家一眼,只见他们面色惊讶,又问道:“那个人也到了那谷中!”
齐元同道:“里斯本早已在那后谷之中。”
九王子道:“结果他们订起来,狼主竞疯了!”
齐元同叹声道:“狼主显然早清楚里斯本已成了妖,他们在商量一种对付里斯本的怪打法,那是由狼主躺在地上,他手中扣着一把细若牛毛的飞针,叫天狼苗冷霜和地狼巫退之则藏在他后面石隙中大声发啸。”
沙士密啊声道:“未几天空中突然起了一团血光1”
齐元同骇然道:“大侠,你竞也在谷中!”
沙士密摇头道:“我只是猜想罢了。”
齐元同望着沙士密良久,他不会说假,但疑问这:“大侠,你是如何这样清楚昨晚之事呢?”
他一顿接道:“那团血光一现之霎,接着就向狼主躺卧处罩落,接着就听狼主大喝一声,他双手齐发,身却如风闪避!”
沙士密道:“可惜依然避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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