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姓少年笑道:“好戏最忌看对台,否则,怎能兼顾?”
农米耳眉头一皱,知道此人对事不明,于是不再接口,惟向众番僧察看动静,存心让对方先发动。
十个番憎一面观察,一面似在商量,可能是看出当前情形有不同寻常之故。
两个老道人自经朱少年一打岔,双方都将冲动冷静了下来,虽成箭拔弩张之势,但没有马上动手之意。
农米耳不管番僧发不发动攻势,他已有点不耐烦了,转身朝河岸大步行出,显然他要向雷池派下手了。
雷池的六王一见,为首的忽将右手挥动,身后大批高手急向两侧抄出,竞成半圆形如飞扑上。
农米耳视若无睹,突然冷笑一声,右掌从衣底-探,如电发出两道赤光,岂知他竟是施展赤蝠辣手!
事情出他意料之外,在赤蝠刚现之霎,居然在四周引起无数的惊恐之声!刹那情形大乱,吉尔吉斯派以及十个番僧竟还摆出集体逃亡之势。
最显惊骇的反为两个名声最盛的道人,这时一改联手慎防,甚至向后连连倒退。
农米耳一见,连他自己亦莫测高深,然已势成骑虎,把心一横,真气猛催,迫使两只赤蝠,如穿花蝴蝶钻进雷池派高手群中。
六王同样知道杀星临头,六张口,发出六声惊吼,六把长剑无暇对着农米耳,一式挥动,奇阵立现,拼命将两只赤蝠交织挡住,霎时发出异响齐鸣,农米耳做梦没有想到,两只赤蝠有如此奇迹,于是将真气一狠发至七成,赤蝠受了无上真气一摧,其势更速,其劲愈大,六王到此,简直有点捉襟见肘,漏洞百出。
不出一刻,雷池派里一声一声的惨叫发出了,只见那批高手竟如遭遇催命鬼似的,-个接一个的倒地不起!
六王触目惊魂,似知久防终归要死光,但进攻又无力,被迫牺牲名誉,齐声大叫速退!
号令一出,群情更乱,你争我抢,乱成一团,纷纷朝河里窜逃,“噗通噗通!”之声不绝于耳,水花激射岸边。
农米耳-路迫杀,他竟看到没有一个活的留在岸上,始收回赤蝠。
不一会工夫,尸体累累,略计当地已倒下二十余个!
番僧群逃而去,古尔吉斯派不见了,只有两个道人和那朱姓少年,仍旧严阵以待,四野也许还有少数好奇的藏着。
农米耳向尸堆一瞥之后,再环视周遭形势,一见自己的声威竟出于想像不到的境地时,似也呆住了。
突然在耳边传来“透地法师”的惶然之声道:“小天魔,你莫逼着贫道不愿联手而联手!”
农米耳这才向他们行去,朗声笑道:“本人的赤幅非仇不用,二位尽可放心,惟在剑术上迟早难免要向你请教。”
两个道人只认定他是三百年前“赤蝠天魔”的传人,因之不相信他的话是真的。
这一点,农米耳明知而不加解释,侧身又朝朱姓少年拱手道:“刚才捣乱阁下旁观的机会了。”
朱姓少年哈哈笑道:“兄台刚才所显身手,足够武林遗传千年佳话,区区眼福不浅。”
农米耳笑着就待离去,但手还未拱,忽见西面奔来一条高大人影。
他还没看清,突闻“贯天教主”啊声道:“无人头陀来了。”
朱姓少年大笑道:“当年三剑,今日集会了。”
他的意思是说,三剑联手必定会对农米耳不利,因之,他边说边向农米耳示意。
农米耳也认为无人头陀追来,不无原因,但仍镇静自如。
岂知那猛头陀在如风接近时,忽向农米耳合十道:“施主还没有动手吗?”
农米耳有点莫明其妙,哈哈笑道:“大师此来是为了观斗吗?”
头陀宏声道:“承施主不杀之恩,贫僧永铭不忘,刚闻传言,听说施主已受八面重围,因此拼命赶来,欲助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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