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米耳道:“大师必须去,那儿还有一点重要东西须要你代我看守。”
头陀闻言一怔,急急而去!
农米耳哼声道:“你们以此作为下台之机?”
老者怒声道:“我们小姐将你看作一个人物才有暂不计较之忍,否则,你能活到明日吗?”
农米耳纵声笑道:“你这么大年龄了,为什么还不懂羞耻?无怪脸上没有四两肉,我不念在既往与你无仇,只怕那辆马车即刻又要换个驭者了,滚罢,无聊的家伙!”
这儿句话可说得惨极了,谁料车中人居然未被激怒,老者是气得脸都发青了,但竟不敢扑出拼命,只见他咬着牙根掷下两张黄色的请帖,一言不发,挥手率众转身,俄而马车发动,冲起一溜黄尘而去。
农米耳拾上两张黄帖一看,其一:“面呈‘金龙大侠’,另一则为‘面呈’无人头陀’。”
字迹透明,墨水未干,显然车中人刚才写的,拆开一看,只见他满脸疑云,之后,急急向河边奔去。
在河边一棵大柳树下,这时正立着无人头陀在发呆,农米耳的脚步声将他惊醒,抬头一见是他,立即指着树下道:“恩公叫贫道看管这个雷池派的死人?”
农米耳似知出了事情,摇头道:“他是活的,我还没有问口供。”
头陀骇然道:“那是贫僧来迟一步,而被人杀死的了!”
农米耳走近一看,见死者胸口有个血洞,叹声道:“确被敌人杀以灭口了。”
头陀疑问道:“对方可以带走啊!何必将他杀死?”
农米耳道:“我已下了阴手,他带定也是死数,徒劳负担何用?”
无人头陀叹道:“这样说来,雷池派竟随时派有眼线在盯着你了!”稍顿又问道:“刚才那批人走了?”
农米耳拿出他的请帖道:“留下两张帖子,这是大师的一份!”
无人头陀看了之后问道:“那车中人仍未看到?”
农米耳摇头道:“这人不但神秘莫测,而且沉着忍耐,她能统驭武林一流高手,甚至视其为奴,其本身功力真不堪想像!”
头陀打开黄帖一亮道:“她自称‘天堂派’,武林从未有人知道,同时‘天堂岛’又在哪里?”
农米耳道:“地点我想有人知道,问题是天下武林高手,是否愿意去赴‘剑王大会’呢?”
头陀道:“时间在重阳日,距离尚早,我们先看看别人的意见再作决定如何?武林人都有一股浓厚争强斗狠的心理,谁不想夺得剑王的宝座?”
农米耳笑道:“这不是靠侥幸可得的,剑术不行,去也徒送老命。”
头陀大笑道:“有几个肯说句‘我不敢去’的?同时武林中人又没有一个不好名,不好奇的,贫僧敢说一句,被邀者人人会去,未被邀者,只怕去的更多,何况天堂派还只邀些出了名的高手,还有多少未出名而功力更高的恐怕大有人在哩!”
农米耳一想他的话是对的,于是道:“我门现在作何打算?”
头陀道:“一面打听‘天堂岛’的去处,一面通知自己人,同时暗查武林动静。”
农米耳想了想,决然道:“我要先赴高原一趟,雷池派一日不破,我是无心他顾的。”
头陀道:“在贫僧推测,恩公此去必会扑个空,现在七月四日,距赴天堂岛不到两个月了,但赶到就须一月之期,然而不能一到就找到雷池派的神秘重地,假设再加上十日半月寻找,那就要耽误天堂岛赴会了,同时雷池派六王一定也要去天堂岛的。”
农米耳未想到日期不够,沉吟半晌道:“那我要趁此空隙找找另外几个仇人。”
头陀道:“有地点没有?假使没有地点,那照贫僧计划就行了。”
农米耳点头走出,回头又道:“大师吃过东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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