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米耳正色道:“说真的,你我双方谁都不能仗本身功力要对手的命,否则除非两败俱伤。”
“金蜈天君”相信他只能多支持一点时间,但绝不相信打成平手之事,闻言阴声笑道:“小子,老夫替你估计高一点,东山日出时,也许你能一息尚存吧。”
农米耳大笑道:“我们先试三样功力如何?也许你老怪物在比较之下就能知道与我的家当谁高谁低了,否则你是不会服气的!”
这种办法最现实,“金蜈天君”马上接口道:“小子,你说了半天话,只这几句能得老夫完全相信,说说看,如何试法?”
农米耳道:“可见咱们的友情渐渐接近了,其实我没有一句话不是诚实可靠的……”
“金蜈天君”大吼一声,立即打断他继续往下说,嘿嘿笑道:“谁与你小子有交情?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别甜言蜜语,油腔滑调,快说如何比试法。”
农米耳毫无火气,指着场中两棵碗粗的松树道:“我们一样一样来比,你看这两棵松树的大小如何?”
“金蜈天君”不解,信口答道:“没有区别,怎么样?”
农米耳道:“拿这两棵树来试试我们两个人的真气高低如何?”
“金蜈天君”大笑道:“老夫看你胎毛未退,乳臭未干,一点不错,这样小的一棵树,打断不须两成力;拔出顶多三成力,就算运真火炼化又有何奇?”
他一连提出三种试法,听在武帝步老头耳中亦有同感,轻声对四王孙道:“除非他另有别出心裁的试法,否则真不算为稀奇!”
耳听农米耳朗声笑道:“假设我拔身冲空三十丈高,紧接又猛向下扑,及至离树顶一尺之高刹住不坠,伸两指夹住一根松针叶,运真力将整颗松树拔出土外,请问这算是肤浅之势嘛?”
他一句句清晰提出,听得只字不漏,霎时将在场之人立即震动,武帝自问无此神通,四王孙,步青云简直不敢相信,“金蜈天君”则面色凝重,似在考虑他本身功能。
当此之际,突闻林内响起三声哄然大笑,紧接走出三个人来,其一笑罢大声向同伴问道:“秃驴,冲起下降毫不稀奇,奇在猛刹悬停的节骨眼上,那是凭真气玄化之功才能做到,一丝取巧不得的,何况加上空拔树,还只准伸两指夹住一根松针哩,秃驴,你能悬空提起十斤我野道士立即朝你叩头!”
突然来的竟是“无人头陀”、“透地法师”、“贯天教主”三个假出家人,和尚闻言,只见他大摇其头道:“杂毛,我们三个人合起来也许办得到,你那颗响头别叩啦。”
农米耳眼看三人向他走近,不禁喜极大笑道:“三位前辈也想参加我与老怪物的游戏嘛?”
“贯天教主”和“透地法师”对前嫌已尽释,同声哈哈道:“少施主抬举了,贫道等是来听候差遣的,那是和尚的推荐,不知施主收不收留下来?”
农米耳闻言大喜,拱手道:“二位道长言重了,晚辈何德何能?”
武帝闻言一震,暗对四王孙郑重道:“武林视为神人的当年三剑,谁料竟释嫌一同心服了这农姓少年,简直有点使人不敢相信,也许是正派武林之福。”
这时的“金蜈天君”满面严肃之极,他表情虽无怯意,然而已知自己处于不利之境,只见他一步一步走近两棵松树之前厉声道:“小子,咱们同时或由你先试?”
农米耳向着三个假出家人拱手笑道:“三位,戏法要开始了,请在此地欣赏罢,如有不到之处,还望指教,见谅,勿忘喝彩。”
三个出家人同声大笑道:“一定精彩。”
农米耳再朝步老头一方拱手,之后才朝两棵松树行去,朗声对“金蜈天君”笑道:“假设阁下没有把握的话,那还是让区区先试,因为两棵树相差过近,同时难免有他人力量取巧的嫌疑。”
“金蜈天君”这下却听出他相激的话来,嘿嘿阴笑道:“先后有何区别,问题在能与不能,老夫就显点功夫给在场的开开眼界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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