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米耳知世态严重,决心先摸清十八隐中人物,接着道:“如此说来,你我没有事情可作了?”
陈辅又摇头道:“不,不,不!我们任务可重哩,中原各派如有不守本份者,那就是我们的工作了,老弟,区区来此之意,正是奉了岛主之命,特来征求你老弟出手的。”
农米耳道:“还有那个持‘霹雳挝’的神秘人物如何办?
难道岛主并不提防?”
陈辅叹道:“这件事最使岛主不安,因为有无其事根本就无法预测,因此之故,岛主现已请出十八隐分别暗探去了,说句不中听的话,你我都在被查之列。”
农米耳故装轻松道:“莫非要向你我盘问口供?”
陈辅道:“十八隐探事如神,也许查过我们还不知道哩。”
农米耳更加有了警惕,问道:“今晚无事了?”
陈辅突然面容整肃,两眼望着檐前,向农米耳传音道:“老弟,十八隐中来了两个啦,我们快点出迎!”
农米耳不禁大惊,因为他根本就没察出动静,传音道:“老哥怎的知道?”
陈辅已转身过去,传音道:“戈老已向我暗传警告。”
陈辅老远就拱手道:“冰老,雪老,有事召唤吗?”
农米耳感觉他的名字有点奇怪,但也跟着拱手带笑,现出茫然之色。
行走于前的老人傲然立住,阴阴的一笑道:“陈老,你后面就是新来之人?”
农米耳踏出一步拱手道:“在下苗青,得陈大侠引见来此作客,老丈有何指教。”他看出陈辅过于恭维,于是傲然答话。
那老者看了他一会,招手道:“二位请随老夫等办件事去。”
陈辅回头道:“苗老弟,难得冰老和雪老亲自来差遣,这正是向岛主效力的时候。”
农米耳觉得他的谄媚可耻,愠然道:“陈大侠,在下非岛主之奴,又非岛主之亲,何言‘效力’两字。‘请’字没有个,使来唤去,这叫作待客之礼吗?”
陈辅闻言,大惊失色,暗暗叫苦,生怕连累自己,再不开口,独自向两魔行去。
那个被称为冰老之人陡然阴阳笑道:“那位苗客人认为老夫出言少礼吗?”
农米耳朗声道:“也许老丈不懂礼貌。”
后面老者猛的踏上数步,叱声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对老夫放肆?”
农米耳冷笑道:“本岛原来都是一窝毫无人味的东西,在下真是瞎了眼,居然与一批老狗混杂,老东西,你要找麻烦就挑明白,‘十八隐’能吓得谁来。”
前面老者忽然转过头去道:“老二,这小子必有所恃,否则岂能昂然不惧?”
农米耳立即接口大笑道:“在下所恃者是骨气,二位想以威势服人就大错特错,武林人头可断,血可流,志不可屈,二位如再要老气横秋,那就只有以武功相见了。”
前面老者阴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芒,老夫念在岛主面上,不愿立即杀你,此地留你不得,赶快给老夫滚。”
农米耳笑道:“在下也不愿与你们老狗一般见识,谁如有种,咱们到剑会上见真章。”
他正感无由离开,说完长身行出,硬朝两个老者身旁交错而过。
两个老者显然不愿失去身份,居然放其通行,也许“金蜈天君”不准在剑会前明着杀人,否则以两个老者的神气焉能忍耐。
陈辅眼睁睁的看着农米耳离去,他对两个老者似有敢怒而不敢言之势。
农米耳在擦身而过之际,却准备动手,但他想不到两老魔竟忍下他的侮辱之言,人家既不动,他也就扬长而去。
在进桂花林中时,天色已完全黑暗,留心背后,觉察似有动静,灵机一动,不往中岛,反向左岛脚下奔去,一直走出那插有蓝旗的所谓西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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