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大笑道:“苗老弟,老朽早就看出你有当仁不让之美德,豪放不羁的个性,今晚偶遇,真使老朽一见如故。老弟,只可惜你太深沉一点,这也难怪,谁叫武林中小人多啦。”
农米耳闻言更惊,暗忖道:“他看出我伪装之处啦!”
口笑道:“深沉是防小人,同道者自必见谅,老丈你说对吗?”
老人大笑道:“对,对,对!老弟,那我们联手下谷罢,老朽想看看你的真正身手。”
农米耳拱手道:“请,只怕难得前辈欣赏。”
老人大笑随后道:“好说,好说,喂!老弟,这儿有把匕首,当心,莫把蛇胆刺破了,那是难得的宝物,取来可炼透物眼,不管是深水、浓雾、浓尘都可透视半里。”
农米耳大喜道:“那是武林人物难得的功夫。”
老人道:“此物太稀少,否则老朽也不致在此地停留了。”
农米耳愈看他愈觉不是坏人,于是试探笑道:“那不多得,云游万里,总有稍停候鹤之时!”
老人哈哈大笑道:“好目力,真是有心人,可惜我那老伴向西去了,否则有它来对付这条毒物,那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啦。”
农米耳见他毫不保留的承认是乘鹤之人,于是亦大胆笑道:“老丈,从此时起,晚辈在你老面前要改姓了。”
老人大乐道:“莫非改姓农?”
农米耳身转长揖道:“请老丈宽恕晚辈隐瞒之罪。”
老人一把将他拉住,哈哈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你真是霹雳大侠!”
农米耳连声道:“晚辈不敢当,今后请老丈多多赐教。”
老人忽倏郑重道:“老弟,可知道有一大对手找你?”农米耳问道:“大概不外是超凡大帝?”
老人点头道:“你真行,但他的超凡剑法非你所能敌,只要向几个小子手中拿去一颗防雷珠,你的‘霹雳挝’就等于废物,他的功力可克雷池后宫心法,他的剑术可制你紫龙血的内劲,老弟,你又如何提防?”
农米耳道:“晚辈现正思索破解他剑术之法,但一无所悟奈何。”
老人道:“老朽此次出来,就是专为找寻老弟之故,想仗老弟无比智慧来创练一种克制超凡剑术之技。”
农米耳叹声道:“其功力倒是无所谓,其剑法之快,那真是无与伦比,今有老丈在旁指点,诚使晚辈增强莫大信心。”
老人道:“农老弟,老朽自号‘太愚’,本与超凡及函谷子是八拜兄弟,因超凡、函谷与老朽在当年探罢海啸魔岛之后,谁料超凡竟伪称要在超凡岛隐居终生,而实际上他是私吞了超凡秘笈起了野心!直至现在,函谷三弟恐还在梦中。”
农米耳悚然起敬,再施一礼道:“晚辈与函谷老人会过,难道你老从未去过‘天堂岛’?”
大愚老人道:“当年有言在先,如不逢武林大乱,咱们永不出山,也许因此之故,函谷并未向老弟提起老朽与超凡二人。”
农米耳叹声道:“这个晚辈不敢断言,惟函谷老人曾遭家变,其弟‘金蜈天君’竟大逆不道,居然阴谋废兄,晚辈以精血将老人复原,目前老人正在西行赴雷池途中。”
大愚老人激动道:“老弟,你救了函谷,也就等于救了老朽,请受老朽一礼。”
农米耳慌忙扶住道:“这使不得,你想折杀晚辈啦!”
老人道:“老弟,你是直爽人,老朽也不固执,那就心领了,但不知金蜈逆弟现况如何,他一定是逃走了?”
农米耳点头道:“在动向上看,他有联合雷池逆众之势此去自是一路奔雷池。”
大愚老人叹道:“这样说来,雷池亦曾有变故,但这并不严重。”接着,他指指谷中又道:“大事过后再谈,老弟,先将这毒物除去再讲。”
农米耳道:“可惜怕毁了蛇胆,否则用‘霹雳挝’一下就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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