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圣乐天哈哈一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舒姑娘,多年不见,老眼昏花,竟认不出来了,当真是黄毛丫头十八变!”
敢情,来的竟是红衣少妇舒情!
舒情嘿嘿一笑道:“你少和我罗唆,趁早将铜堡薛仇给交出来!”
醉圣乐天仍然打着哈哈道:“舒姑娘与他有仇?有怨?”
舒情哼声道:“这你管不着!”
“我若说他不在这里呢?”
“哼哼! 我消息灵通,要想骗我那是做梦!”
“铜堡薛仇确曾来过,只是……”
“又走了?是不是?”
“知道又何必问我?”醉圣乐天到底是有声望的人,他始终不肯他言说谎,再其次他又怎能对舒情如此畏惧。
原因是好男不和女斗,舒情一撒赖,胡乱给丢两把火,这个乱子可就大了!
腊尽冬残,天干物燥,万物着火即燃,遇风更烈,一旦燃烧起来,岂不要惊动薛仇,薛仇若有事,想也无碍,可是自己二位兄弟呢?可就有性命之忧啦?于是,能忍一口气,只好忍一口气。
舒情也心知醉圣乐天不打诓语,但她却忽略了醉圣乐天并没有说,而是她自己说的。
沉默了一阵,又听她接道:“你可知他如今身在何方?”
醉圣乐天一愕语塞,怎么说呢?要说不知道岂不又打了诓语?要说知道,就该说出地点!
薛仇一直不停的以“玄戈神功”,在为二老按、揉、擦、疗治“天雷掌”的伤,可是,双耳直竖,外面的对话,他也听了个一字不漏。
眼看时近四更,二老胸前焦黑的掌印,已然慢慢的变熏黄色,且有丝丝微风,从二人鼻孔中透出。
薛仇心想:“再有个把时辰,二老也就可以痊愈了,但愿在这段期间,千万别出事才好!”
哪知,他心想未已,醉圣乐天亦示答话,倏听一为爆炸声响,紧接着人声鼎沸,“火!火!火!”
薛仇一惊,双手却没停止!且更加速地按揉!
蓦地,嘈杂人声中,响起醉圣乐天的怒叫道:“舒贱人你……你……”
舒情也自叫道:“老酒鬼!你别血口喷人,这不是我……”
这话声未毕,猛听白玄龄暴叫道:“灰衣贼!又是他……”
这声“灰衣贼”,可听得薛仇心头大震,双手不自觉停了下来,这真是生死关头,只要瞬息间的停止,二老就有性命之忧!
陡地,薛仇背上被人拍了一掌,这掌力道轻缓,却也打得通体一颤,可是,这打他的人,却被一种无形的潜力,反将他震得倒跌出五六步。
薛仇回首一看,这拍他的竟是白珠,不知何时,已掩进房来!
却听白珠急急道:“薛叔叔!没事吗?”
薛仇大吃一惊,赶忙回首,二人脸色已然铁青,赶忙再次运功行气,伸掌替二人按揉!
少歇,火势控制住了,未曾蔓延,最侥幸的,今日夜里没有一丝丝的风!
五更敲过,天色已近黎明!
薛仇在万分疲累之下,终于吐出了长长的一口气,将铁锅上二人扶了下来,李慕龙曾与薛仇见过一面,这次相逢他感到万分惊讶!欲待道谢,却有心无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那另一位老人不识薛仇,眼见他年纪轻轻的,可是按在他体上,给他疗伤的功力,却骇人十分,不免朝他多打量了两眼。
在白珠的欢欣招呼下,醉圣乐天与白玄龄等四五人,拥了进来,分别将二老搀了出去!
薛仇因功力与真气耗损过甚,脸色蜡黄,憔悴不堪,醉圣乐天也不便多于说话,仍然领他回返原来书房,只嘱他好好休息。
在天明后,薛仇也就刚刚调息一阵,醉圣乐天忽然出现书房,手里端了碗参汤,薰黄的汤水,有如陈年绍兴女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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