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情奔了一阵,仍不见薛仇唤她,心中甚奇,凝神一听,脚步声微有不对,仿佛是两个人?
舒情猛然转身,可不是吗?薛仇身旁多了个十二三岁的孩童,这种年龄,最使人头痛。
说大吗?事实上派不了用场!说小吗?他什么事全懂,且好问,而所问的问题全都怪诞吓人,有经验的人最怕这种年龄的孩童。
舒情她就是其中之一,她非但怕,且最讨厌,可是,她一见之下,心中却早已打定了主意!
但见她秀眉微微一皱后,立即舒展开,露出花般的迷人笑容!
薛仇十分难为情的道:“舒姑娘,我终于来了,不过我希望你守约,三日后定然将那灰衣人及那两个红衣大喇嘛交给我!”
舒情姑娘哎呀一声叫道:“你别吓坏我好吗?我哪有这大本事把他们交给你?”
薛仇脸上一红道:“只请你指示一二!”
舒情姑娘格格一笑道:“这还马马虎虎像话,不过,你也得遵约,三天内不准离开我?”
薛仇点了点头,舒情又笑道:“到底还是个雏儿,怎么说不说就脸红!”
这一说,薛仇脸上更红了,舒情更笑得花枝招展!
忽听白珠叫道:“你说着看,我的脸就不会红!”
舒情一愣,心中暗恨道:“好嘛!你敢接我的话尾,捉我的话柄,我总要让你尝尝滋味,知道我的厉害。”
申末过分,三人已离了天目山脉,进入皖省地面,离山不远,虽无大城镇,却也有小村庄。
因地处山口,进山的人多在此歇息或备办干粮等,所以也有小饭馆及小客店,但均简陋异常!
薛仇以为舒情定然不肯住,哪知舒情偏偏要住,薛仇道:“三日后定能看到他们吗?”
舒情道:“这还是第一日,要不信,现在离去还来得及!”
一句话又将薛仇的口堵住!
在客店中, 舒情大事铺张,吩咐杀鸡宰鸭,还要喝酒!薛仇心知酒能乱性,他就是点酒不尝。
舒情道:“小弟弟,你这陪伴我不能尽煞凤景呀?”
薛仇还没接口,白珠又复插口道:“你是叫我吗?好!我陪你喝两杯!”
舒情估不到白珠这等刁钻顽皮,心中可是恨透了他,见他小小年纪,居然提议陪自己喝,心想:“也好!先把你这野小子灌醉了,诸事方便!”
山区乡间能有什么名酒,不外为枣所酿。只因适合路人之需,进山保暖除寒之用,所酿可便是烈酒!
舒情服侍阴阳老怪,常年以酒助兴,酒量自持甚高,哪知白珠那孩子,家学渊源,祖孙三代,没一个不是酒量如海!
二人一杯接一称,不停地喝,五斤的烈酒快光了,白珠那孩子仍然没醉,不过,酒后话可多了,不是讽刺就是挖苦,全是舒情不能入耳的,把个舒情气得半死,却又拿他莫可如何!
薛仇也曾稍尝点滴,入喉如火,烧喉刺心,他倒不干涉白珠喝酒,他想:“有白珠陪好喝两杯,替她解解闷儿也好!纵然是醉了,也无关紧要,自己只要稍事调息,一夜不睡,算得了什么?”
可是,看到他们喝成这样几,心中也不禁害怕,酒能伤体,多喝无益,于是忙暗暗的踢了白珠一下。
这一踢可不妙,白珠只眼珠一转,当场打个噎,往后就倒,竟然醉了!总算薛仇身手够快,轻速一递,已将白珠身子接住,对舒情告个便,立即将白珠送入房中。
白珠醉后,如同死人般,脸色苍白体软如绵,可是待薛仇将他往床上放时,却见他双臂猛然一环,将薛仇一头紧紧抱住,反把薛仇吓了一跳!
却听他附耳低语道:“薛叔叔,你当我真醉了?”
“原来你没醉?”薛仇惊讶无以名状。
“再有十斤也醉不倒我!”白珠说完做了个鬼脸!又道:“薛叔叔踢我为什么?”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秋梦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