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众人一见灰衣人将剑抛在场中,均想见见这柄“飞魂剑”,齐都挤出厅来,分两旁站着,将灰衣人挟在当中。
舒百会一见,忙也一挥手,院外立即陆续纵进六人,薛仇一看,为首的竟是阴阳老怪,红衣少妇舒情居然也在其中!
薛仇心想,他们为争此剑,总有一番拼斗争执,趁此机会,去将尚小云救出,再回来夺剑报仇!
薛仇主意打定,连忙一拍白珠,双双趁乱纵出院外,绕到后院,宽大的后院里,除了妇女丫环,再没一个男人!
薛仇仔细的一间间搜索,直到靠山最后一间,也没找到尚小云的影子。他心中奇怪,他们将她藏到那里去了?
白珠不认识尚小云,根本也无从帮忙起,他只有紧紧地随在薛仇身后。不过,从薛仇的表情上,就知薛仇失望了!遂轻声道:“薛叔叔,我们何不抓一个人问问?”
薛仇摇摇头道:“我们怎能对妇人女子使用这种手段?”
就在他说这话时,忽见一偏房中,竟走出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这真是无巧不成书,白珠还没叫出来,薛仇已如猫捕老鼠似的扑了上去,两手在那青年身前一晃,没容那人出声,已将那人制住。
薛仇挟着那青年,与白珠离了后院,来到山脚下,薛仇将那人拍醒,道:“你若肯从实答我话,我决不难为你!”
那青年朝薛仇与白珠打量两眼后,脸上飞起冷漠之色,道:“你的身手虽不弱,可是冷堡非它地可比,在进入冷堡之前,你若没打听冷堡中人的脾性,那你算白来!”
薛仇一愕,冷堡中有人什脾性,这倒是他疏忽之处,没事先打听明白,稍一沉思,遂道:“敢请兄台指教,不尽感激之至!”
青年趾高气昂的道:“但凡姓冷的全是骨硬心软,威逼,死也不会如你所愿,至于利诱,又当别论,看事论价,无往不利!”
薛仇一听,原来是惟利是图之辈,他居然还有脸说得出来,大概他也知心落人手,不说实话对他不利。遂道:“我想知道贵府上来的客人,带有一位姑娘,藏在什么地方?只这一点,你需要多少代价?”
青年人一听,脸上泛起阴奸冷笑道:“这消息太宝贵了!绝非普通事物可比,你愿意拿什么交换?”
白珠听这青年人如此说,心中好笑,身为别人手下俘虏,居然开诚谈判,实属滑天下之大稽。
遂没待薛仇答话,运起新从薛仇处学得的“曲阳指”功,朝他“笑腰穴”上点去,他心想:“瞧你骨头硬,我可要你大笑大叫,求饶为止!”
哪知,白珠一指点中,那青年立即咬紧嘴唇,强忍住道:“你如不速解我‘笑腰穴’,我只一声大叫,就有警钟传到前院,到时双方无利,可别怨我!“
薛仇一听,忙一掌轻拍,解了他的穴道,说道:“我实不畏你冷堡中任何人,可是,我希望是暗中将她救出,只是,我一身无长物又该如何?”
薛仇解了他的穴道,并没责备白珠,白珠自己也觉不好意思,听薛仇如此说,忙从怀中摸出两颗珍珠,最少价三数千两银子!
薛仇一看那两颗珍珠,全都大如龙眼,毫光闪闪,以为青年定会首允,哪知,青年只看得一眼,立即冷然道:“这两颗珠子,只配我说那女子确在本堡之中。”
白珠一听大怒道:“要什么你才肯说,难道你就不怕死?”
青年毫不动容的说:“我冷无行死了,那女子也永难离堡,因为她是我一手藏起来的,不信你就试试。再其次她对本堡关系重大,我冷无行爱的又是宝刀宝剑,如有‘飞魂剑’之类的宝剑和我交换,我必将那女子领来,双方当面交割,根本不必你们辛苦!”
这自称冷无行的说出这种话,当真无耻之极。可是,他脸上却没红一下,可见其果真是唯利是图之辈。
然则,“飞魂剑”现于前院,呈献数十高手之前,为这柄剑,还不知要闹到如何下场,怎能取来与他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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