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独脚神乞终于稍感心慰。
薛仇忽地凝注陆清的灰衣道:“陆长老,能否借你的灰衣与面具一用?”
陆清得知薛仇真正事实后,以往对薛仇的敌视,不用说也已释然,可是,当他将人皮面具与灰披风双手递给薛仇时,心中仍感微微不自在。
薛仇接过后,看也没看就给塞在革囊里!
事情一旦说开,三人立即日夜兼程,径奔中原!
这日午后,三人正踏入陕省地面,半空忽闻怪鸟鸣叫,薛仇抬头一看,鸟背上坐的正是白珠,薛仇立即哨声招呼!
眨眼工夫,怪鸟盘旋而降,尚未及地,白珠已如流星似的坠了下来,没看清他的身子,却已听他的声音叫道:“薛叔叔!薛叔叔,事情不好啦!”
薛仇只道尚小云伤重,药力无效,闻声大惊道:“怎么回事?白珠!云妹的伤?……”
白珠一落地立即奔到薛仇身边道:“云姑姑药到病除,倒是没事,只是在我来的那日,得到消息,无极派的阴阳老怪率领门人,正欲与我们爷爷他苍海七友为难!”
薛仇得知云妹无事,心中宽了一半,随听见是无极派的人,整个心都放下了,笑笑道:“白珠,你也把你爷爷他们估计低了,阴阳老怪自断腕后,功力似已突减许多,已不足惧,舒百会非更醉圣前辈的对手!只有舒情,比较使人担心,而据我想,她绝不会参与此事……”
没待薛仇说完,白珠就插嘴道:“薛叔叔,不是我害怕,是爷爷他们愁眉苦脸,乐爷爷匆匆忙忙将‘醉八仙掌’传我,脸上也失去了往日的诙谐,据说不止是无极派的,另外还有什么海上海的,还有什么洞底洞的鬼婆什么的……”
一听洞底洞鬼婆印婵娟,薛仇心中就不由一怔,诚然,一年容易,匆匆而逝,想起尚小云泰山中所说,怕的是鬼婆印婵娟的毒蜮已炼成,这毒蜮通常已能含沙射影,鼓气为矢伤人,若再经鬼婆加以训练,其厉害可想而知。
想到此时,薛仇也是一惊,忙追问道:“白珠,你离开多少天了?”
“前后三天!”
薛仇心中更急,遂对独脚神乞道:“穷爷!我得先行一步……”
醉圣乐天乃独脚神乞数十年的知已老友,醉圣乐天的事也就是他的事,薛仇惊急,他心中更惊更急,没待薛仇说完就道:“你去吧!我们自会找你去!”
于是,薛仇立向二人作别,牵着白珠飞上鸟背。
虽说怪鸟翔空,如风似箭,一泄千里,可是,待到达杭州时,也已是次日的夜半四更天!
远远的,薛仇在半空之上,已看见杭州城中,火光冲天,照得杭州城,通明如昼,心中这一惊,诚然非轻。
临近时,白珠更惊声而呼道:“哎呀!不妙,那正是乐爷爷的一大片房子!”
薛仇闻说更惊,但他却没急急落下,反乘着鸟儿在火光上兜了这么一圈,当他有所发现时,方始逼落下来!
可是,他发现的,只是乱糟糟救火的百姓人群,既不见苍海七友及乐家的人,也不是什么来袭的敌人!
蓦地,人群中红影一闪,薛仇凝目看去,红影已去得只留一条背影,薛仇一看就认出是个女子,只道是舒情恶性复发,不由大怒,立即拖着白珠,穿出人群,卸尾疾追而去!那红影似有心似无意的时隐时现,但觉去如飘风!
薛仇紧紧跟随着,悄没声的,他知道只要跟着她,不难发现一切!
少时,出了西门,西子湖中水平如境,零乱的几条游艇在湖中飘荡着,间歇传来嘻笑的人声!
薛仇追踪至此,却忽然失去了红衣女子的人影,正自愕然,蓦地飒飒风响,迎头罩下。
薛仇吃了一惊,当下将白珠一掌推开,随势身形一晃,也跃开了八尺,隐身看时,眼前不是红衣女子是谁?只是,来人并非他想象中的舒情,而是已将近一年不见的蔷薇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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